“别谢我,我不是为了你,你是跟我一起去的,你要是丢人,丢的也是我的人。”江越辰目视前方,看着浓浓的夜色,凌冽的解释了几句。
两人说话间,司机已经把车开到了他们身边。
上了车,顾宛然身体僵硬的坐的笔直,虽然江越辰极少出言侮辱她,可周身的狠厉,还是让顾宛然不敢放松半分。
车子匀速行驶着,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顾宛然莫名不安的看了一眼江越辰的手机。
电话里的内容,顾宛然听不清,只隐隐约约听到“抓到”两个字,心跳便蓦然加速了一下。
“停车!”挂掉电话后,江越辰的脸色冷的吓人,不知是不是顾宛然的错觉,身边男人带着审视的目光看了她一眼。
顾宛然只得笔直坐着,目视前方,一动不动。
车子紧急刹车,顾宛然身体本能的向前撞了一下,撞在前座的椅背上,头脑发晕。
“调头,去南郊!”
江越辰始终双手交叠覆盖在膝盖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膝盖,简单细小的动作,给人莫大的压力。
南郊,哪里都是废弃楼房。
他去哪里干什么?
这和刚刚的电话又有什么关系?
顾宛然心慌的厉害,脑海里蓦然想起调查江越辰的事情,面上淡定坐着,她开始悄悄摸索着自己的手机。
糟糕,手机放在包里。
而她的包就放在两人中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们距离南郊也越来越近。
顾宛然始终紧张的屏住呼吸,眼神频频看向两人中间的包包,连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也不自知。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一道低沉喑哑的声音在顾宛然耳边响起,她条件反射的坐直了身子,瞳孔猛地微缩,面色早已苍白如纸。
“我没有…”顾宛然微微低下眼睑,小声解释着,双手揪着裙子边缘。
她的解释换来的只是江越辰的一声冷笑,俯在身上的压力骤然减轻,江越辰又重新坐好,脸隐在阴影里,让人看不清喜怒。
周围的环境越来越陌生,周围的建筑物提醒着顾宛然,危险正在悄然接近。
车子停下,顾宛然还没有反应过来,手腕就被一道狠厉的力度紧握着,整个人跟着踉跄几步,等她站定,已经被带到废弃楼房的地下室。
空旷的地下室里,只有几盏微弱的灯光。
不给顾宛然反应的机会,江越辰拉扯着她,来到一个小房间,透过窗户,她看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人。
“怎么,认识?”
江越辰双手环胸,像看戏一样看着她的表情变化,淡淡的开口询问。
“你们把他怎么了?”顾宛然双手握住窗户的两个栏杆,回头看着江越辰,颤声问道。
地下室正中间,刘骁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一动不动。
而在他周围,是几个身强体壮的黑衣保镖。
“这么关心他?你知道,我最讨厌我的女人心里还装着别的男人!”江越辰收起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蓦然沉下了脸,抬手握住顾宛然的脖颈,逼迫她不得不靠在墙上。
“我没有关心他,我求你,放过他!”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使得顾宛然张着嘴,双手不停拍打着江越辰的手,同时小声为刘骁求情。
如果因为自己在连累到别人,那她下半辈子真的会活在愧疚与自责中。
“顾宛然,你太不听话了。知道吗?”江越辰缓缓靠近,在顾宛然的耳边一字一句低声警告着,同时看了眼窗外正在跪着的人,下了个手势。
窗外的保镖得到命令后,端起一盆水直接泼在刘骁身上,水中加着盐,盐水渗入伤口,痛苦在他身体上肆意蔓延,刺的刘骁一个激灵从昏迷中醒来。
“私人囚禁,滥用私刑,信不信我出后去告死你们!”刘骁疼的呲牙咧嘴,可嘴上还是半点不饶人的怼着这几个沉默不语的保镖。
房间里的顾宛然听到刘骁的话,内疚与自责让她绝望的闭了闭眼,“心疼了?”令人窒息的逼问在她耳边响起,一字一句似千斤重沉沉的落在她心上。
被掐住脖子的顾宛然反抗不得,只能艰难的摇着头,用乞求的眼神看着江越辰。
“顾宛然,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不听话的后果?你是不是觉得你爸爸在医院里住的太安逸了?想让他重新回到监狱去!”江越辰的声音愈发阴冷,手上逐渐收力,直到顾宛然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这才猛然松开手。
乍然得到新鲜空气的顾宛然贪婪的呼吸着,弯着腰剧烈的咳嗽。
遇到这个男人后,她经常能够近距离感受什么是死亡。
顾宛然缓缓直起身子,眼前闪烁着金星,“我求你,求你放了我爸爸和他好不好,这件事…是我的主意,和其他人没有关系!”
她握住江越辰的衣角,艰难恳求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