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女人的小心翼翼,蒋文森眼眸微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小心翼翼的人。
通常来找蒋文森办理案子的人,都是知道蒋文森城南怪律师的名号的。
而上一次这样试探着问他的人,还是乐昭。
蒋文森让开身体,示意女人可以进来。
“进来说吧,我是蒋文森。”
蒋文森的话音刚落,就见女人瞬间松了一口气,她拍了拍胸口,似乎是一颗大石头落地。
“蒋律师,其实我来找您是因为有一个案子还请您能受理。”
每一个来找蒋文森的人,进屋后的开场白都是这个。
按照老样子,蒋文森先是请女人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毕竟,有什么话,坐下谈,岂不是更好。
“有什么事,等下我们具体细说,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先说说看,是有关什么类型的案子,这样,我也能有个准备。”
蒋文森刚说完,就准备转身去厨房准备茶水,谁知,转过头就迎上乐昭的脸。
“你怎么去倒茶了。”说着,蒋文森立马接过乐昭手里的东西,言语里的责备显而易见。
但是那些看似的责备的话,却词不达意,他只是心疼乐昭干活罢了。
“准备茶水而已,这本来就是我的本职工作。”还记得乐昭刚搬进蒋文森家的时候,她和蒋文森就规定好了种种条例,乐昭并不是白住,她需要给蒋文森做饭,偶尔打扫打扫家里的卫生,如果赶上客人来,乐昭也会去准备招待客人的茶点。
这些不痛不痒的条例本就是蒋文森对她的温柔,那些活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因为就算是她自己租的房子,她也会这样。
可自从乐昭和蒋文森交往后,蒋文森竟把她仅有的“劳动”剥夺。
他恨不得她一天二十四小时只要围着他转就好,剩下的事,他完全可以独揽!
“蒋文森,你再不让我干点什么,我可就真的要成废物了!”
面对乐昭的抱怨,蒋文森只是淡淡一笑:“要是你成废物了,我也愿意养你,一辈子陪在你身边照顾你。”
男人看似无意间的话语总是能牵绊住乐昭的心,在蒋文森说出这句话的瞬间,乐昭只觉得有一股暖流涌过。
好吧。
面对蒋文森,乐昭也是无计可施。
转念,乐昭就推着蒋文森往客厅走,“快去快去,客人该等急了。”
蒋文森:“好好好,听你的,我这就去!”
这次,乐昭并没有靠近客厅,甚至她都没有拿出她的小板凳去偷听他们说了什么。
乐昭只是静静地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她握着茶杯,焦急的余光里,时不时确定远处的客厅在发生什么。
即便乐昭不偷听,她心里也能有个大概,因为问题的关键并不是这个突然到访的女人会让蒋文森接什么样的案子。
因为案子不是关键,而那个女人才是。
这就是当初在咖啡厅,倪伽兰同乐昭说的计策。
若要从案子上扳倒蒋文森,那是不可能的。
但凡知道点法律圈的人都明白,蒋文森在法律界,就是无解的存在。
但这个存在也并不是不能攻破。
明的不行,那就要来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