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牌,太阳以落了西头,乐昭和蒋文森一步步爬着楼梯,可人力爬楼,六楼就显得分外漫长。
楼梯里的照明灯坏了,整个楼道一片漆黑。
唯一的光亮,还是蒋文森良心发现而奉献的人力照明。
楼梯上,乐昭走在前头,蒋文森举着手机走到后头,手机里传来的灯光,照明程度有限,他自己身前的路没照到多少,可乐昭脚下的却照的清清楚楚。
乐昭愤恨的迈了一步,语气里满是不甘心,“又输了!最后一把,飞机,**,王炸,这么好的牌都能输,蒋文森,你的牌技怎么能差成这样!”
这几次和蒋文森出去打牌,每每结束,乐昭都恨不得重新组装蒋文森的脑袋。
一个人的牌技怎么会差成这样!
哪怕一次,就一次,他靠运气赢一次也好啊!
可……他连一丝好运气都没有!
蒋文森小心翼翼跟在乐昭身后,眼睛一刻不离的瞅着她脚下的路,轻声解释,“小赌怡情,在意那么多干嘛。”
他居然说输牌是情调!
乐昭转过身,气不打一处来的要跟蒋文森争个是非,“嘁,就是牌技差,还说......哎呦!”
她的视线刚汇聚到蒋文森那张绝美的脸上,可脚下就一个没站稳,短暂的诧异后乐昭竟直接从台阶上失足。
刹那间,乐昭的心就在无尽的后倾中停止,她已经在脑袋里预想到,自己马上就会像一个球一样,如何圆润的滚到一楼,并且蒋文森还会在一旁拍手叫好。
她抱着必死的决心护着脸,想着,再惨!都不能毁容!
但过了两秒,预期的疼痛并没有降临,反到是腰间,多了分熟悉的力道。
掌心的温热在乐昭的腰间蔓延开,男人温吞的声音就像魔咒,不断侵扰着她的耳朵,“小心点,给你打光还能滑倒。”蒋文森柔软得不能再柔软的语调,生生把斥责变成抱怨。
此时,手机的光线打在两个人中间,乐昭缓慢睁开眼睛,她看到蒋文森那张脸,正以不可描述之势无限接近,只见他眉头微微隆起,轻抿的嘴角似乎在克制。
常人若是皱起眉,一定丑的不像样子,你想啊,大大的川字隆在眉间,满是褶皱,怎么会好看。
可乐昭眼前的蒋文森不一样,她看着他绝美的容颜,不禁在想,果真是颜值高,就连皱眉,也会这么好看!
但似乎……现在的样子,还是比平常逊色了些。
悄无声息的走廊里,在暧昧的距离中,乐昭的手不听使唤的触上蒋文森的眉间,温温痒痒的感觉瞬间扰了他的心神,紧接着,便听到她说:“蒋文森,眉头皱起来,就不好看了。”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轻吐呼吸,刚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蒋文森盯着近在咫尺的乐昭,倒吸一口气,可乐昭似乎并没感受到蒋文森不平静的内心,她再次不乖的侵犯了他。
柔软的指尖试探的轻抚蒋文森红得不成样子的耳朵,明烈的红色在疯狂跳动的心跳下也发出微弱的震动,蒋文森眯红了眼睛,从没有人这样抚摸他的耳朵。
乐昭的手停留在蒋文森的耳边,她微抬起眼眸,四目相对的瞬间,手机的光亮划过乐昭的眼角,就像一束流星,匆匆在蒋文森面前划过,她说:“蒋文森,你的耳朵又红了。”
蒋文森一度以为,让乐昭住进他家,是出于他对过往的抱歉,是一种变相补偿的方式,甚至后来他们似有似无的亲近,他对她无限包容,他都告诉自己,这些都是他在弥补多年前犯下的错,就连耳朵变红,蒋文森也在告诉自己,这是心虚,是惊慌,而不是什么情感上的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