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幽宗强者的突然出现,打乱了英贺宗和满地银商会四名分神期强者的计划,但他们并没有因此而自乱阵脚,因为渺遥宗的十几名剑修就隐藏在暗处,其中还有一名天王境的强者,他们就是为了防止钟魂宗求助到强大的外援,做好应对,将其一网打尽。
秋颖霞似是看出对方几人的心思,微微浅笑道:“你们几个不会认为就我一人前来吧,把你们的神识放出去就会改变想法的。”“什么!”
肖合等人心中一惊,立刻将集中在战场上的神识迅速外扩,只见在南面的天空中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白色光流,正铺天盖地般向这边飞来,浩然的气势滚滚而来。“我们仙幽宗一共派来五千名精干弟子,都是身经百炼的刀修,我想对付你们这些乌合之众是绰绰有余,不过,为了避免过多的杀戮,我奉劝你们立刻收手,就此认罪伏法。”秋颖霞威严肃穆的说道,语气中透露出杀伐之意。
在下方的钱夫子和章木天也用神识查看到无数的援军马上到来,脸上皆是露出喜悦之色,看来他们做出的选择是正确的,强大的仙幽宗足可以碾压任何宗门。肖合四人对望一眼,他们也曾经见识过仙幽宗刀修的能力,一名罡元境的刀修足可以碾压一名元婴期的法修,而这次足足是五千名刀修,那可是能将他们宗门抹灭的力量,岂有不惧怕的道理。
阴霾的云雾里,十五名渺遥宗的剑修也查看到汹涌而来的驭气刀修,他们面色皆是大变,如此强大的对人不是他们十几人所能应付的,趁对方没有发现自己,还是尽快脱身为妙。“秦长老,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一名星海境的剑修低声向一位黄袍老者问道。
黄袍老者面色凝重,他已然看出秋颖霞的修为,那可是一个与他不相上下的存在,若是贸然出击,他所带领的十几人必会全军覆没,目前只能先撤退,以保自身。“撤。”
黄袍老者低沉一声,挥动袍袖,他们所处身的云雾快速向远处飘去,将肖合他们丢下,渺遥宗的剑修逃之夭夭。肖合几人也是不傻,他们这些人真若与仙幽宗的刀修开战,那无疑是自寻死路,就是自己的宗门也会有被灭门的可能,好汉不吃眼前亏,能伸能缩才能成就大事。
“秋门主,我等就看在仙盟的面子不再与钟魂宗计较前仇,这就把弟子撤回宗门。”肖合满面赔笑的向秋颖霞微施一礼,然后向身旁的万里通使了一个眼色。“我这就去命令弟子立刻撤出钟魂宗。”万里通也是向秋颖霞行了一礼,随即消失不见。
秋颖霞见到英贺宗这些人这么快就服软屈服,似是出乎了她的预料,本以为会有一场大战,结果自己只出了一刀就解决了问题,心里自然高兴。她在离开宗门时,门主特别交代过,她们的对手是渺遥宗,对于墙头倒的其它仙门不必过于计较纠缠,能拉拢就拉拢,只有这样才能收服人心,巩固仙盟的地位,赢得仙幽宗的声望。“既然你们知错就改,仙盟便网开一面,不再责罚尔等,但你们今后必须遵守仙盟的规矩,否则仙规处置。”秋颖霞威严肃穆的说道,随即将手中的牛角进刀向上方
划出一道金色的弧线。刀气凝聚,如一道月牙似的金河,轰然将无尽的虚空划开一道巨大的裂缝,似是把天破开了一般。
肖合抬目望着那道久久没有愈合的天空,冷汗从他的额头不断渗出,庆幸自己做出了正确的决定。捂着断臂的云际中见到这一刀之力,更是无比震撼,他现在才知道刚才伤到自己的那一刀,必是秋颖霞手下留情,若不然他整个身体就没了。
这时,无数道白光由远而近,悬浮在钟山半空,显现出一个个飘飘若仙的白衣女子,他们手握刀柄,目光扫视着下方快速撤退的修者,都在等待副门主一声令下。一名漂亮的红衣女子飞身来在秋颖霞的身边,低声道:“秋门主,我们下一步……”
“英贺宗和满地银商会已经认识到错误,我们不必再追究他们的责任,你和柳长老率领弟子到钟山帮助钟魂宗打扫一下战场,若发现潜藏的敌人直接解决。”秋颖霞淡然的吩咐道,锐利的目光带着警告的意味看着对面的几人。红衣女子领命,便带领仙幽宗众弟子落向钟山,当然,沐晚绫也在其中。
“秋门主,若没有事情吩咐,我等就告退了,若有时间欢迎你们到英贺宗做客。”肖合微微行礼道,心里想着立刻离开,怕出现变故,老命交代在这里。“你们回吧,并告诉你家门主要好好思量一下修仙界的形式,莫要做出错误的抉择,省得到时候后悔莫及。”秋颖霞向肖合浅浅一笑,再次进行警告。
“秋门主的话老朽一定会转告给我家门主,在下就此别过。”肖合再次行礼,目光看了一下如潮水般撤退的弟子,心里非常不是滋味,作为一名分神后期的强者,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的低三下四。礼罢,肖合领着云际中和武逆消失远去,并放出神识寻找没有踪影的渺遥宗隐蔽的剑修,却发现他们已经逃犯百里之外,气得这几个老家伙破口大骂。
钟山之上,钟魂宗众弟子欢呼雀跃,庆祝着他们坚持下的胜利,有的抱头痛哭,有的愣愣出神,有的不知所措,总之他们在危难侥幸活了下来,内心都是无比激动。沐晚绫低空飞行,在人群上方终于找到了沐天和沐赋。此时的沐天和沐赋都是有伤在身,正在打坐修养,尤其是沐赋伤势比较重,身上遍布伤痕,血迹斑斑。
在这次大战中,沐赋一直冲锋在前,坚持到了最后一刻,当时的他做好了与钟魂宗共存亡的准备,却没想到能侥幸活了下来。这也许就是天意的眷顾,不该钟魂宗亡,不该他们死。直到沐晚绫喊了一声爷爷、爹,打坐的两人才猛然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