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平中玉跟着张樵夫砍完柴回到家中,肥胖妇人便从屋中快步走出来,她拉着平中玉的手心急火燎的说道:“孩子,今日我听赵家的大儿子说平家的产业都被平大小姐变卖了,什么也没留下。”
“婶婶,平家的事已跟我没有瓜葛,他们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平中玉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对于钱财他从来没有在乎过。
“婶婶的意思是……”肥胖妇人想说又没好意思开口。
“你这婆娘整天就会惦记这些,不知该怎么说你。”放下柴火的张樵夫无奈的摇了摇头。
“虎他爹,我这次可是为中玉着想呢,你想想,再过几天那位世外高人来到咱家要是不收中玉该如何呢?我看那人也是贪图便宜的主,要是多给他些银子,中玉的事不就解决了。”肥胖妇人说出的话倒很有她的道理。
“婶婶说的不无道理,现在我就去墨山城一趟,看看能不能弄些银子。”平中玉茅塞顿开,他自是清楚有钱好办事的道理,便想到了平员外书信上说的那箱珠宝。
书信上说有一箱珠宝埋在了平员外的寝室中,就在他床下的青砖底下。平中玉本打算把这箱珠宝取出来给了大姐,但由于事发突然,自己差些没有死掉,所以那箱珠宝仍然埋在地下。
现在平家大小姐把平府卖了,在这短暂的时间里也不会有人发现那床下的箱子,但时间久了就不一定了。正好趁着新老交接,府内防护松散的时机潜入平府,把那箱珠宝取出来。
要不是平中玉求仙路上需要银子,他才不会去惦记那箱珠宝。
平中玉换上一身张樵夫的衣服,又乔装打扮了一下,便赶往了墨山城。
这次出门,平中玉把花母鸡留在了张樵夫家里。关于自己和花母鸡的关系,平中玉向张樵夫夫妇说了不止一两次,主要强调这只鸡是他最亲密的伙伴,跟家人一样。说这些话的意思就是要告诉张樵夫夫妇莫要伤害这只鸡。
张樵夫夫妇自是明白其中的道理,花母鸡待在屋子里,钻在被窝里,他们也就不去说什么。
花母鸡跟着平中玉在山里的这段日子,比在平府时欢悦多了,它身上的羽毛也见长了些,就是颜色变淡了,看着土土的。
平中玉要独自前往墨山城,花母鸡“叽叽”叫着有些不放心,想跟着去。平中玉讲了一大堆道理才让它安心等在家中。
黄昏时分,平中玉悄悄的在平府四周溜达了一圈,看着昔日的老宅他心里非常难受。
在进入墨山城后,平中玉打听到平府被卖给了姓王的一家大户,街上的店铺则是被陆家和黄家买了。
提到陆家,平中玉就恨得牙齿痒痒,但他不再去多想这些深仇大恨,他很清楚仅凭现在的自己根本报不了仇,唯一的出路就是学到仙法。
转完一圈后,平中玉发现平府内外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连府门都是关闭的,根本没有看到一个守卫。为了安全起见,平中玉还是决定等天黑后再潜入府中。
很快,天黑下来。
平中玉轻车熟路的来到平员外住过的寝室,一路上没发现一个值夜的,安静的宅子里令平中玉有些发毛。
寝室中,所有的布置还是老样子,由于屋内太暗,平中玉摸索着来到床边,他从腰间抽出一把柴刀钻进了床底。
一块块的青砖被撬开,很快,平中玉便找到了一个不是很大的红木箱子,摸着漆面还很光滑,说明埋藏的时间应该不是太久。
平中玉抱着木箱从床底钻出来,又从床上摸到一块枕巾将木箱包好,他才满含深情的在黑暗中环视了一下房间。
抹掉眼泪,平中玉出了寝室,快速离开了平府。
一切非常顺利,不到中午时分,平中玉便回到了张樵夫家里。
把木箱放在桌子上,平中玉才小心翼翼的将其打开。
当箱子打开后,平中玉和张樵夫夫妇都是惊呆了。
不大的木箱里珠光宝气,艳丽夺目,什么翡翠啦,什么珍珠啦,什么宝石啦,都是价格昂贵的宝贝,每一件都能卖上几百两银子。
平中玉很大气的抓起一个翡翠玉镯,又拿出几条珍珠项链塞给了肥胖妇人。
开始时,肥胖妇人说什么也不肯要,但在平中玉的再三要求下才心安的接过来,有些皱纹的脸上顿时乐开了花。
张樵夫看着自己婆娘还是死性不改,只能摇头叹息。
这日清晨,平中玉正要和张樵夫出门去山上砍柴,忽见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满面春风的走进院中。
看老者的样貌约有六十多岁,须发花白,眼小有神,大鼻头,他穿着一身蓝色的袍子,腰上挂着一个不小的酒葫芦。
见到来人,张樵夫急忙回头向屋里喊了一声,“虎他娘,李前辈来啦!”
随后张樵夫向身边的平中玉小声说道:“他就是我们说的那位世外高人。”
平中玉一听顿时喜形于色,跟着张樵夫迎了上去,把这位世外高人请进了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