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除夕,加更以示庆贺!祝大家:新年快乐!)
研究地理的大家一直有一种理论,当军队解决了远征的问题以后,世界的格局只有三大区域,二百年来这一理论只在少部分人之间答辩,随着各个区域一统的趋势日见明朗,理论有了用武之地。
从稳固自身统治的角度看,草原和其他地域互补,谁得到草原谁就能稳固江山,海洋和陆地互补,谁得到西川同样能立于不败之地,山川之地的漠南谁得到谁就不会失去退路,三个战略大后方分别是:草原、西川、漠南。
纵观天下,靠山挨着漠南和西川,追日挨着漠南,河东挨着草原,刨除天涯王区域,大格局就是这三大块。
齐天子创立初始规则以后不知所踪让人遐想,碑林石刻传承文明让人遐想,八块区域隐隐然有这种联系同样让人遐想。
刘闻涛以大家的眼光看到河东一统就能连通草原,进一步扩张可以驾驭中原和追日,梁庆邦不是大家却有卢智远为谋,同样这么看。
靠山区域的陈志勇眼见西川越来越强大,进可攻退可守,害怕被兼并使得自己梦碎,于是鼓动豪门支持他一统靠山,随后帮助漠南一统就能形成战略守势。
苟春萍鼓动弟弟身在河东就争取拿到金州就是谋划追日西南沟通漠南区域的咽喉要道,意图东山再起。
新纪十年十月,栖霞国都良城的国殿内,江腾蛟和大都督陈勇面对面密谈,陈勇是良城领主,是栖霞国所有领主的利益代表:“君上,金州系豪门越来越不在乎权威,毫无敬畏之心,自己想发兵就发兵,毫不把我们看在眼里。”
江腾蛟呵呵笑着说:“不管他们,何况我也不在乎他们是否敬畏于我,你记住,土地永远是根基,失去了土地再有钱也不牢靠。”
陈勇十分佩服江腾蛟的智慧,正是他一力坚持接纳苟春哥那些人才使得栖霞国一年之中兵强马壮,他再次以此赞美江腾蛟:“那个智多星说先称王再施行王令就能点燃五彩霞光,却不知我们一眼看破了他的谎言,这个人留不得。”
江腾蛟也很得意:“他以为我不知道,哈哈哈……。”
“小人物而已,我后来查过此人,只是杂学大家得到苟春哥封赏才跻身贵族,君上,你如何看漠南的战略意义?”
“坐在我这个位置所思所想与你完全不同,不要觉得我们思考的深度只是相差一点而已,考虑一统追日以前我和其他人一样看不懂得到漠南有什么意义,但我现在一眼就能看穿,还能看到你看不到的深度。”
“这应该是高度不同格局受限吧,还请君上为我解惑!”
“说穿了一点都不复杂:山川险恶人烟稀少,参与争夺的人必然同样受限制,我若占据主动易守难攻,你我携手宏图可期。”
陈勇思考片刻理解了江腾蛟的话,不无担忧的说:“君上,你不称王利弊参半啊!”
“不管是什么样的人总会有自己的朋友,我把你当自己的知心朋友、所以这话我只会告诉你,你若告诉别人反倒会害了自己,你要知道我为什么坚持不称王吗?”
陈勇愣住了,像不认识江腾蛟一样上下打量了好一会才摇头:“我觉得我们之间不能共享所有秘密,你还是别说了,那一定不是我的格局需要知道的内容,我可没坐过王座。”
江腾蛟叹了口气拍了拍陈勇肩膀:“站在高处才明白,王其实是孤家寡人,我不稀罕,而且我还有你,我如果称王连你这个朋友都要失去。”
陈勇苦笑:“我也曾想过若是自己坐在你那个位置会怎么想,现在我倒庆幸没有坐上去,说说你的下一步打算吧,金州系豪门越来越不安份,我觉得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
“我不需要担心,新国那个大将军说的确实好,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你注意维护好我们这一批人要休戚与共,不与金州一系同流合污,我自身掌控军队,其它的静观其变就好。”
“君上,咱们掌握造船工艺才知道热带硬木和橡胶必不可少,如果我们加以控制新国的大船就造不出来,我们可以以此为条件让新国支持我们抗衡金州豪门。”
江腾蛟嘿嘿一笑:“他们投靠我却不口称主公你知道为什么?”
称呼上叫主公是追随者对主人的称呼,叫君上或者王上大王一类是彼此平等的关系。
“定是图谋利用我们,一旦一统追日他们就会跳出来摘桃子。”
“连你都看得出来,他们岂会不知我们会有防备,那个智多星定是给他们出了主意,图谋和我相同,他们要金州用来抵债是表面文章,实际是为了漠南,所以他们不会反叛,两次放弃封地国土的人在意的不是王权,你如果不放心不妨试探一下王希翱。”
陈勇不明白:“王权都不在意?岂不是更可怕。”
“这个世界的终极秘密知道的人并不少,我们并不孤独,如果真的是那个智多星多嘴,你想办法带他去沼泽里过一夜。”
“明白!”
苟春哥带着九百多大大小小的贵族投奔江腾蛟是因为他们害怕被清算,王希翱告诉他们,按照刘闻涛的玩法一定会在收回九州以后推行认祖归宗的国策,那些人一旦抱成团就会质疑工坊低价进料高价出货,会质疑为什么放下土地专门去制做桌椅板凳,会质疑一天辛苦从早到晚的忙所得工钱刚好只能养活一家老小。
到了栖霞国他们改了玩法,工钱给的足、工时不延长、进料出货走均价,赚钱的窍门在花样翻新,同样是桌子他们会选一根带蛀虫的木料做桌腿,同样一根蜡烛加粗线芯,做胭脂往里面加铅粉,做衣服改前襟为对扣,反正不是坏的快就是省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