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层浪,孙秀芳这一问大太太和二太太,包括丫鬟以及在场佣人都被她带进去“对呀,马娘娘在小学优刚出生时候手
舞足蹈,在少夫人客厅一跳三个圈。一会串上屋梁,一会一蹦下地,谁能装出她那种飞檐走壁的架势啊!如果不是阴魂附体,凭
马娘娘那来这股力气。”小秋月绘声绘色的模仿马娘娘当时情景,迅速将所有人带人回忆。
“你还真的别说,就说马娘娘受到父母的言传身教,花拳绣腿,一招一式曾经是个练家子。可貌似磐鑫大神在身,和那屋梁上
一缕缕氤氲青丝缠绕,声情并茂也不像是装出来的呀?再说了,我等都是亲眼目睹,亲耳所闻。那刘学优下地走路,和马娘娘一
问一答,这一点不假吧?我们几个不都吓得跪地连声阿弥陀佛求菩萨保佑嘛!你们难道都忘了?”郭冬梅想到这里,也不相信马
娘娘会轻而易举地被人害死。她知天命,晓地理。三界之内,条分缕析。魑魅魍魉,她是如履平地,怎可拜倒在凡夫俗子之手。
“莫非,是马娘娘命该如此!要不然凭她道行,救人无数。单凭做接生婆,造福千家万户,死于非命确实不应该啊!想当初小
学优出生,她一出磐鑫天神下凡投胎,吓得我们几个太太大气不敢出。你说她自编自导,故弄玄虚,为的是提高自己身价,那么
小学优刚出生洗完澡,就对三太太跪着叫奶奶,着实不是虚构。再说了,我等不都听到刀剑棍棒乒乒乓乓的击打声不绝于耳。那
白狐仙子守护小学优,赵春花大呼小叫。口口声声喊着不要抱她的孩子,活生生对着我们几个叫喊,怎么可能有假?再说了,小
学优被鬼风掀翻船底,尚若不是白胡老头点拨求救,有谁敢保小学优那一天不出意外?”二太太邱科云前思后想,感觉马娘娘之
死不一般,其中缘由事出有因定有端倪。
“不会吧,亦或真滴是马娘娘得罪什么人。再说了,他们家发生什么事,又和我刘家庄有甚关系?或许,就是一桩仇杀报复行
径,我等就不要去扯东拉西了!要不,派我们家招娣去协助我大侄子。毕竟在刘家庄地盘,招娣一呼百应,配合一下,勠力同心
。那邱金忠在我刘家庄地盘,买我刘家庄房产。即使于马娘娘有啥过激,江湖之人,也不至于连这一点规矩都不懂,不可能联想
不到我刘家大院之威望吧!”孙秀芳略有所思。听太太们议论马娘娘,她认为,马娘娘仅仅是马娘娘,与我侄子相比较,在我孙
秀芳心目中,马娘娘怎能上得了台面。
清秀一听三太太有话,急忙应承道“太太,那我现在就去通报四小姐。”大太太一听急了“慢着,你侄子是公事公办。而我家
招娣出面便是刘家大院之家事,寓公寓私,不能混为一谈。再说了,以你大侄子之能力,手下精明强干,弄不好帮倒忙。我们家
招娣那脾气,任断不弯。脾气倔犟,做事干净利索,麻烦也没少惹,不是个省油的灯啦!孙秀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依我看,你
还是去厨房,做些你大侄子喜欢吃的家乡菜也不枉你侄子此行啊!”孙秀芳略有不爽。
二太太见此情景,急忙拉着孙秀芳“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给大侄子做几个喜欢吃的菜,也总算是没白收人家礼啊!走,
孙秀芳我们一起去。”一行人,前呼后拥,随着二太太和三太太身后,一齐进入许国良于赵佩清负责的厨房。大太太见人都走了
,自己总算换得一份安静。她慢悠悠的坐在太师椅上,面对木鱼“笃笃笃”有节奏的敲响起来:“......登山阶梯过河船舟,驱
愚慧灯险隘坦途。口诵真言心中祈祷,地狱烈火从此熄灭。唱诵六字威力无比,十八地狱变成乐土......”或许,大太太用于常
人不同的方式,为马娘娘祈祷,为孙毅夫祈福!
“他大哥,厨房阿有藕粉和豆腐?我大侄子最喜欢吃老家的藕粉圆子和豆腐团子。”孙秀芳走到厨房,开始寻找佐料。“啊哟
,这个简单,有藕粉什么都好办。至于豆腐团子,得有糯米饭才行。有这两样佐料,你看我的。”二太太捞衣抹袖,三太太找盆
打水,小丫鬟一个个跟着起哄。“二太太,藕粉圆子不好搓,许大哥说得上蒸笼才行。”小桂花提醒二太太。“啊哟,没事,我
有办法。不能用纯藕粉,里面掺些糯米粉就搞定。”
“太太,藕粉多着呢。来,我拿给你们。”赵佩清走到厨房柜子里面,伸手拿出一只半口袋东西,打开一看,里面都是一块块
雪白的,手碾就碎的粉末状藕粉。三太太急忙用手去接“啊哟,对对对,藕粉,纯真的藕粉。可是我们刘家庄的宝呗特产,其它
地方买的没咱们这里纯。”她抓一把献给二太太看一下。“嗯,得了!找点糯米粉给我,清秀,给我打一壶开水。”二太太手到
擒来。她端过一只铜盆,将藕粉置于当中。然后,和孙秀芳一道,将一块块固体状藕粉,右手捏碎。里面再加些许糯米粉,拎起
茶瓶,取下瓶塞“哗啦啦”将热气腾腾的开水倒入盆中。紧接着,先用一双筷子在里面搅和。孙秀芳正欲动手“行了,用什么筷
子,让我用手搋和得了。”
邱科云一把将他拉住“手不要了是不是?你这会用手和面,不给你手皮汤得起泡算我输给你。不相信,你用手搋一搋试一试看
。”孙秀芳摇摇头“二姐,你别吓唬我好不啦!我才不下去试呢?”看着孙秀芳急忙缩回手,二太太笑得合不拢嘴“哦,我说你
也害怕烫着不是。有些事,不是你任性就能做到做好的,需要淡定知道不!”二太太望文生义,旁敲侧击。搋个藕粉圆子,她都
忘不了含沙射影。
孙毅夫的车队,沿着河边向刘家庄大街开拔。从车窗沿河向东瞭望,笼罩在河面上的一层薄雾氤氲着润泽。仿佛在心上划开一
道道温柔的涟漪。他提心吊胆的是,如果这一次不将大姨子马娘娘遇害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那二丈人马德贵绝对不可能轻饶他
。其实,他又何曾不想立刻将恶人抓到手。关键是这伙人做得天衣无缝,使得他寻找起来举步维艰。根据情节,这是一起有预谋
的灭门惨案。蒋荷花携四个妹妹侥幸逃脱,那是因为他们的妈妈,为孩子从地下室逃脱争取时间。其实,在她关门的那一刻,马
娘娘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如果她选择和孩子们一起逃跑,那结果不但她无法脱身。连同孩子们一块遭殃是必然趋势。
难度即是,马娘娘未曾与任何人结下如此深仇大恨。令孙毅夫头疼的是,那伙人来到流均镇茶馆,口口声声说是路过商人。不
骄不躁,喝茶结账买单,无懈可击。除了二十多个人,骑着二十多匹马,招摇过市之外,再也查不出于这伙人有牵连的相关线索
。幸亏,在小姑奶奶的回春堂得到吴政清的消息,总是有点眉目。别看马德贵悄无声息,孙毅夫知道他内心有多么的伤痛和悔恨
。他不应该为了自己的名誉地位,而断绝将马东旭和马东军接到槐安府。放任她们姐弟俩的自由,就是对他们俩的不负责任,马
德贵陷入深深地自责中。
孙毅夫和马东芬知道马德贵心里怎么想的,所以这一次要求来角巷街走一趟,顺便回刘家庄。不想,从姑姑孙秀芳这里得到有
效线索,他心潮起伏。在没有到达邱金忠他们家之前,孙毅夫坐在车子里,掏出手枪。检查子弹是否上膛,手下看着副官凝神注
目,一个个不敢松懈,纷纷检查怀里枪支。副官的神情告诉他们,这是一场即将要发生的生死决斗。他们当中的某个人,或许会
在今天因公殉职。
唉,世道不公,颠倒黑白。社会鱼龙混杂,江湖你挣我夺。谁不想有个安身之处,于家人同桌用餐,于妻儿同床共枕。可这大
千世界,军阀混战,老百姓水深火热。地主恶霸,土匪强盗骚扰。政府官员腐败,形式主义泛滥成灾。想扭转乾坤,谈何容易。
在他心目中,马德贵是当今做得最为体察民情的清官,可他活得也是小心翼翼。阿谀奉承,指鹿为马,装聋作哑,官府做官诀窍
,他也得顺水推舟,切勿逆流而上,断送自己得来不易的大好前程,那也太不值了!
随着一阵急促的锣鼓声响,邱金忠的杂技团上午收场。刘家庄经济条件富裕,看热闹人也多。加之炅列夫的马戏团淡出,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