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乌金荡弟兄们的厉害啊!”他举手正欲唰一下打过去。却发现码头上,好多人对着他指指点点。他二胡桃知道在众人面前
随便打人,引发众怒的后果,不是自己能担当了地。
情急之下,他突然住手。假装拿下自己礼貌,一转身,看着身边的土匪徐晓马。唉,有了!小吉搞让我当炮灰,我为何不可将
这件事交由别人处理。于是,他对着徐晓马一声吼道:“徐晓马,你给老子站过来。让这个愣头青,知道我们乌金荡土匪的规矩
。”徐晓马听了二胡桃的话,知道二胡桃这个人,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大庭广众之下,让他去打一个落水的愣头青。岂
不是让孙大脚这帮人瞧不起自己。
可他又不愿意得罪二胡桃,好歹,这家伙得到小吉搞的赏识。于是,他走到朱温桦面前,捞衣抹袖道:“兄弟,你还是不要为
难我了。你看这架势,大鱼吃小鱼,小鱼吃小虾,小虾啃泥巴。做土匪的,历来都是官大一级压死人。斧头抡凿子,凿子抡木头
。你不听话,我特莫的想不动手也不行,谁让咱是最小呢。好歹,先入门为长。咱徐晓马,比你先入伙。就大你那么一丁点,你
不从,今儿个我就得把你打服从了。唉,何苦为难我。萍水相逢,兄弟一场,你就应允了他们吧。要怪,只怪自己眼瞎。”说完
,他慢慢的撸起衣袖。
东,看到小吉搞受了姑娘们的气,没地撒。正确,遇到朱温桦,这么个不懂事的家伙。拿他做出气筒,也好解解自己闷。在乌
金荡,自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唯独今儿个触霉头,遇到孙大脚算是认栽。七彩侠祖传独门绝技,老大也畏惧三分。谁不知道
孙大脚,得到他老父亲真传。一根飞针无论含在嘴里,或者是拿在手上。虽不要你性命,但想扎你左眼,她不会扎你眉间。
老大之所以对孙大脚心悦诚服,还不是因为十多年前,于孙大脚在驿站发生摩擦。那一天,是老大带人住店。非得要一间上等
客房,可偏偏上等客房早已经被客商预定。于是,老大马东军耍起大爷派头。那一会,乌金荡和驿站井水不犯河水,住店给钱,
吃饭给银。隔三差五,老大马东军来一趟西射阳驿站。不是买大米,就是寄养马匹。两家人,你来我往,客客气气,彼此相安无
事。
有谁知,今儿个真的是他们俩一个结。马东军认为自己是他们家老生意,应该给个面子。而孙大脚侧认为,我开店做生意买卖
。为的是先来后到,买卖公平。不是开黑店,杀猪罗,坑蒙拐骗。尤其是开驿站这样的生意买卖,南来北往都是客,唯有先来后
到论长短。平时,上等房没人花得起价钱。一个月,也只能碰到十个、八个大款。可不知道是因为孙大脚时来运转,还是因为马
东军触霉头,偏偏是逢集不敢避集敢。
经常看到上等房空着,他也舍不得花银俩。今儿个难得收到保护费,带个大姑娘想开个上等房。不料,孙大脚宁愿让出自己的
房间,也绝对不将已经预定给别人的上等房,毁约转让给马东军。尽管,马东军愿意出三倍价钱,孙大脚始终不松口。一气之下
,马东军掏出手枪,对准孙大脚的脑袋:“不好意思啊孙大脚,尚若今儿个你不给我上等房,有你,没我;有我没你。”说完,
“咔嚓”一声,打开枪栓。
马东军如此这般,令孙大脚义愤填膺:“我说马东军,你做你的土匪,我做我的驿站。咱们俩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谁也不
曾欠过谁,或者得罪过谁。尚若你现在收回你刚才说的话,我们俩还有得一说。但是,生意人,讲究的是诚信,定穴如定桩。和
你们跑土匪不一样,恃强凌弱,强取豪夺。杀人越货,硬拿掐要。我们不是同路人,各走各地道。如果你今儿个真的要和我孙大
脚,分出高低,那我也只能舍命陪君子。来吧,有种,你现在就开枪打死老娘。没种,给老娘以后乖乖听话,不要在我的驿站惹
是生非。”话未说尽,孙大脚见马东军举着枪的手。枪口始终对准她脑袋,便不声不响的从自己嘴里射出一根针,直奔马东军眉
心。
一刹那,马东军两眼发黑,“噗通”一声轰然倒地。紧接着孙大脚接二连三的从手里、嘴里射出数根毒针。现场举枪对着她的
每一个土匪,全部中招。一个个身体好比软骨头,软绵绵的倒地不省人事。给土匪下了枪,孙大脚命令手下,将他们五花大绑。
马东军被吊在孙大脚他们家门前一颗大树上,面前挂着一个大木牌。上面写着:“乌金荡土匪头子马东军,得罪孙大脚的下场。
”
走过路过驿站的人,总得停下脚步,瞧一瞧马东军被绑着的惨状,气得牙痒痒。有的人一看到是马东军,“呸”啐一口吐沫,
嘴里骂骂咧咧离开。被吊一宿,马东军总算毒液退去,人慢慢苏醒。睁开眼,自己被吊得腰酸胳膊痛,便大声呼叫:“救命啊!
孙大姑奶奶,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孙大脚听到叫声,慢悠悠的走过来说:“还跟老娘过不去吗?如果不服,我随时随地奉陪到底。”她边说边给马东军放下来,
然后解释说:“知道你是怎么中招的吗?告诉你马东军,凡是中了我七彩侠的祖传毒针,没有一个能活着的。但如果将他们吊起
来,那结果就是十个十个活着。这就是,七彩侠毒针的魅力所在。”言毕,孙大脚在马东军脑后,吧唧一个点穴。
“啊哟!”马东军一声惊呼!
“怎么样,现在感觉舒服多了吧!”孙大脚收手问道。
马东军伸伸膀子,踢踢腿,又做了一个下蹲动着,紧接着又晃晃自己脑袋:“嗨,真的好多了!”刚才还苦着脸的马东军,这
一会笑眯眯望着孙大脚。他跟在孙大脚身后,来到大院子里一看:“妈呀!孙大脚,你怎么把他们一个个都麻倒了?”他惊恐万
状的望着孙大脚。心里想:我滴个乖乖弄地咚,假如她孙大脚真的要咱们死,这一会肯定走在黄泉路上了。
“我靠!搞定你,还不连这些小喽啰一起搞定?要不然家无主,扫帚舞。这帮家伙没你了,你知道他们回到乌金荡能干些什么
?说不定,落井下石的人多得去了,我能放他们走吗?”孙大脚考虑的不无道理。马东军听了点点头:“唉,孙大脚这一回总算
败给你了。看来,我马东军虽然横行乌金荡,可在这西射阳,看来不得不听你孙大脚说了算。”马东军说完,举起双拳:“得罪
,得罪。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日后,还望孙大姑奶奶多多关照。”
孙大脚一听,“哈哈哈,我七彩侠驿站,以生意买卖为主。从不和土匪、强盗为伍。不过,只要不在太岁头上动土,我孙大脚
懒得多管闲事。不影响我的切身利益就行,天下那么大,你管得了吗?好狗不挡道,好人不挡财。做人,大多数时间,还是做个
睁眼瞎子比较好。马东军,你说我说得有没有道理。你就说你昨天做得是不是太过分,我把自己的厢房让给你。
可你,就是唯我独尊,老子天下第一。唉,马东军,我真的不知道,就你们这些人,一旦离开自己手中的这个铁家伙。真的与
人较量,恐怕说什么都不是人家对手。告诉你,做什么,都有自己的看家本领。没有一点真本事,靠拿着铁家伙吓唬人,没准,
会倒大霉。”从那以后,马东军和孙大脚永结金兰之好。这些,小吉搞早就知道。
朱温桦,听了徐晓马的一席话,垂头丧气:“唉,走吧!吃饭都成问题。不走吧,这活又是一个送命的家伙。”他嘴里念叨着
,徐晓马当然听得清楚。“啊哟,兄弟啊,你总算开窍了。尚若你不答应,我肯定将你打的屁滚尿流。那样的结果,还不是和现
在一样,走不出他们的范围圈,何苦!”说完,他一只手拉着朱温桦,来到二胡桃面前:“二哥,他同意入伙。发誓,再也不提
离开乌金荡这件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