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的闺名岂是能够从你一个下人的嘴里说出来的,真真是不知道深浅。”
陈妈刚准备走上前去,“送”她一个巴掌,就被青穗拦住了。
“陈妈,何须和这些奴才置气,我们所享受的是她们这辈子想拥有却也没办法拥有的。”青穗轻描淡写的说着。
所有的人听着都特别的惊讶,一个奴婢竟然敢在家主的面前用“我们”真的是很让人羡慕。
“不知这位姐姐前来,所谓何事,你也看见了我们这破旧的庭院实在是没办法招待你这样的客人。”青穗的话明里暗里的都在嘲讽着她不配在这里继续待下去。
“你以为我愿意前来这里,要不是我们当家夫人,还惦记着,谁愿意到这污秽之地来。”小丫头当然也听得出青穗的不满,她也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
一直在屋里从未说话的南宫锦安,又怎么能够任由这个不知所谓的小丫头在自己的院子里欺负自己的人,而坐视不理。
她轻轻柔柔的走到了门外,淡淡然的说着,“在我这里,有话就快说,说完就滚蛋。”语气之轻,轻到足以听不见的程度。但是语气之中的威慑力并不会因为声音小而减弱。
小丫头也没再多说,她自然是看见过南宫锦安的手段,就连自家的主子都要顾虑三分,自己万万不可给主子招黑,惹事。
“回禀大小姐,奴婢前来主要是奉了夫人的意思,王上在宫中摆了宴席让各位官眷小姐盛装前去,大小姐切记不可给丞相府抹了面子去。”小丫头说完一脸不屑的直接转头离开了。
“小姐,她说的那是什么话!真的不是个东西。”青穗听见别人如此的嘲讽自家小姐,心里断断然是不会痛快的。
“青穗,针对这样的人,你又何必放在心上,只不过她所说的事情我们倒是要放在心上好好的思考一下。”南宫锦安转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陈妈和青穗也紧随其后的走了进来,从进来以后青穗就开始一直喋喋不休的说着,只是一旁的陈妈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紧紧的盯着南宫锦安在看。
“小姐,你说林小娘她是什么意思呀,明明知道我们家小姐平日里俸禄都少的可怜,而且管家向来都是听他们的话,又何时给过我们家小姐俸禄。”
青穗依旧不依不挠的说着,没完没了。
“我们家小姐哪里能够像南宫月若一般,她那衣服都是让制衣坊的人定时每个月都做的,我们家小姐上次做衣服都不知道是何时了。”
“今天才跟我们说明天,王上摆盛宴,让我们盛装出席,我们哪里是能够来得及的呀。这分明就是为难我们。”青穗说完了,还很生气的叉了叉自己的腰。
“青穗,你无需多言,盛宴只不过是一个仪式罢了。穿的好坏,又能怎样?”陈妈看了看南宫锦安一眼,果然这个主子和平日里所有的主子都不一样。
若是换了其他人,恐怕在这个时候早就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去主家那里讨个公道,而她只是默默的说着这些。
“我的大小姐,我们哪里有什么衣服能称得上明日的宴会啊!”青穗的心里特别的担心,若是平日里穿着朴素脸也无碍。
只是明日会在那些官眷面前,她们自然会笑话自家小姐。
所谓的丞相府嫡女,侯府的小小姐也只不过是一个最没用的人,这都是青穗能够想到的最难听的话。
“青穗,我看我那件蓝色的水锦长袍就挺好看的。”
南宫锦安笑着说道,她对那些无中生有的东西并不是特别的喜爱。
“小姐,这可万万不可,别人穿的都是上等的金丝绸缎而我们穿的却如此的素雅,怕是其他的宫中女眷们都会笑话于你。”
南宫锦安并没有接着说下去,只是摇了摇头。
“青穗,等你看透了这些,你就会知道,衣服只是用来修饰的,人才是最为关键的。王上为何要大摆筵席,我想你们应该也能知道其中一二。”南宫锦安也转头望了一眼青穗和陈妈妈,只见她俩人面面相觑。
南宫锦安笑了笑,温柔的对他俩说着,“你们啊不如说说你们自己的看法,对与错我都不会追究的,青穗你先说。”
“小姐,王上的盛宴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可能就是一次普通的宴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