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赞放下了自己手里的竖琴,装作不经意间提到:“我听说迷恩也要开拓一条对北方的商道了。”
镇民们愣住,有人好奇问:“迷恩就在普达修斯的旁边,塔尚慕元首的眼皮底下,他们怎么敢违抗全境统治者的禁令?”
“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可思议,是吗?”
比赞饶有兴趣一样的说着:“但聪明人恐怕早有预料,迷恩的统治者恩法·希瑞和奥尔赛的统治者凯因·希瑞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既然奥尔赛城已经倒向北方,那么迷恩城紧随其后也是理所当然的事,这都是公开的秘密。塔尚慕元首的话已经不管用了,既然不落帝国不能给咱们任何东西,咱们为什么要听它的呢?·
听完,一人突发奇想道:“既然大家都这样做,那我们为什么不能有样学样?”
“不用想了。”
他旁边的同伴一副看穿一切的架势:“咱们领主的领主老爷,是费·欧南大公,他是上任元首的养子、全境守护的坚定支持者,费·欧南公爵严令禁止咱们与北地有任何往来,我听朋友说,这位大人甚至派驻军队修建关隘、封锁商道,干涉内海之城事物,尼斯都现在都不许维吉亚人进城了。”
这话说完,气氛便变得有些沉闷,众多镇民都不再说话,这人瞧了瞧左右低落下来的人们,又说:“不过听说约瑟侯爵一直在为这件事奔走,试图说服费·欧南大公,这位大人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说起来,约瑟侯爵才应该是维吉亚原本的……”
“别说了!”
话至一般,有镇民惊恐的将他打断,他回头一看,一眼望去全是不安的眼神:“诸神庇佑,这话被守卫和军士听见了,我们都要完蛋。”
这话仿佛像一盆冷水,将指点江山的人们浇回现实,他们意识到自己只是农夫、工匠、帮佣之流城邦最底层的一些小角色,那些大人物们一句话就可能要了自己的命,整个场面顿时冷了下来,话头断了不再有人开口。
“哎。”
良久,比赞才叹了口气,拿起竖琴说:“我该去酒馆了,要是晚上拿不到打赏的话,今天的肚子可又没了着落。”说着,他向对面接话的人隐晦地使了个眼色,示意今天到此为止、两人准备分头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人影从镇子里疾奔而至,口中气喘吁吁的喊:“出大事了!”
“慢点,又出了什么新鲜事?”等他走近,有人问。
“费·欧南大公,下午在剧院遇刺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