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名西邦大军围城三排,靠前一排长枪手持枪而立,身后一排大刀手举刀大叫,最后一排弓弩手齐齐对准珍香的脑袋,个个想要珍香的命。
“上,上啊,斩了这妖女,咱可算立下大功了,你武力如此之强,上啊!”
“你上啊,怂包,那天比武不是你赢了吗?”
……
西邦大军你推我我推你,愣是没一人敢上前一步。
这几月来,李珍香杀将夺城的威名早已响彻西邦大军。
若是说在东秋李珍香被众军奉为天尊,在西邦则被众军当作地煞,活脱是个大魔头。
众小兵如若贸然上前,谁都不知自己将会被这李珍香如何把玩。
被一女子斩杀并曝尸荒野的事谁也不愿意干。
李珍香寒刃摩地,不时的望望左侧,瞧瞧右边,暗自嘀咕这群小兵真是怂包,百余人一起杀来,本姑娘指定没法突出重围,今日必将死在这疆场之上。
突然,一个举着长枪小兵战战兢兢,却又鼓足气力,对着众军大喝,大喝之际不乏一顿怂恿。
众小兵听闻此兵叫喝,纷纷觉着这家伙言之有理,这李珍香也不过是个姑娘,难不成长了三头六臂不成?只要百余人齐齐而上,谅她有旷世神通,也必将被我等生擒,绑上手脚,跪于郝将军身前。
显然,众军被如此一带头小兵激起士气,齐齐杀向李珍香驻足之地。
“你们这群小家伙,继续当怂包好不?”
李珍香傻眼,后悔刚刚自己多言,如此众多小兵齐齐而上,身后又有弓弩手百箭齐发,就算能勉强抵挡一阵,片刻过后,自己也必将会被活活累死。
李珍香陷入绝境,自己只是来讨得一包解药,咋地竟把性命葬送在此处?
李珍香大拍自己的脑袋,痛斥自己将事情搞砸。
“也罢,咱跟你来个同归于尽,不怕死的就上来!”
李珍香怒吼杀喝小兵,其气力之雄浑,震飞了所有冲在前排小兵的军帽。
李珍香单膝跪地,双手持刀,全身的阴寒之气,转瞬化为冲天杀气,似一利箭,即将崩弦而出。
李珍香孤注一掷,生死全由天命。
“退下!”
一声退兵的喝令之声传来。
众小兵杀气裹身,已经完全无法控制自己,好似没听见退兵之令一样,昏昏杀向半跪的李珍香。
“退下!!!”
一支竹箭射来,震飞一领头小兵。
身后小兵见一伙计震飞,全全止住脚步,收起兵刃,不再上前。
郝赦收起弓弩,总算将这一帮子牛一样的家伙给震慑住。
李珍香站起,转身面向踏于马上的郝赦。
丰娇娇见有如此斩杀李珍香的大好机会,郝赦竟又来阻止,便直踱双脚,凑到郝赦身前,准备好生劝说一番。
“郝赦,这李!”
郝赦一掌打在了丰娇娇的肩膀之上。
丰娇娇如同橡胶弹一样飞离了疆场,不见了人影。
“你……你个该死的郝赦,当着李珍香的面又干这事,这事,没完!”
丰娇娇飞走,郝赦驾马朝着李珍香踏来。
“呵,你这架势,意思是不想给这包解药呗?”
李珍香暗自嘀咕,这眼前的郝赦不再轻浮虚佻,虽有天地灵涌之气环身,但却非黎河吟诗的柔情脉脉,虽依旧仙气凌人,但却聚透杀气。
“吁!”
郝赦战马飞跃,前蹄遁空,直逼珍香头顶。
“郝赦,你听我!”
突然,马蹄下踏,砸向李珍香的脑袋。
李珍香退后三步侧闪,郝赦战马踏空,随即一长链子刀直刺李珍香的眼。
李珍香寒刃格挡,飞闪山中峡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