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赦一贯风流倜傥,似如此面目狰狞之态,平常之人还真是从未见过。
“郝赦,息怒息怒!”丰娇娇双手摸摸郝赦的俊脸,吹吹郝赦的发丝,身体贴住郝赦的后背。
郝赦如此愤怒之时,根本没心思在意丰娇娇暗中的腻歪动作,满脑子只是怎样教训这一群侮辱珍香之徒。
丰娇娇大喜,这样的绝好机会,丰娇娇怎能错过。
姑娘这身体是离郝赦越来越近,差点爬上郝赦的肩。
掌柜被郝赦抓得几乎绝气,怒视了一眼郝赦身后的丰娇娇。
丰娇娇立马顿悟,这刚进黎城,郝赦要是此时闹出什么人命官司,那可就麻烦了,便收起了自个儿手脚,来日方长,待郝赦真正回心转意之后,再做打算不迟。
“郝赦,松手,这掌柜也是道听途说,你千万别和他斗气,你要是杀人被抓,谁来找小六,你怎能再与珍香姐姐相见?”
郝赦听闻丰娇娇所言,顿觉自个儿太过冲动,便放过了掌柜。
“我且问你,你口中说的将军姓甚名谁,你可曾知道?”
“姓李,名的话,好像有个香字,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跟公子说,这将军,生性残暴,见着城中面似奸细之人不问缘由,愣是要活剐了他的皮肉煮着吃,一点也不香。”
郝赦又是一怒,珍香连死猪都不忍心吃,咋地会吃活生生的奸细。
这掌柜还道言,这李将军杀人不眨眼,但凡有不如她意的小兵统统斩首烹煮, 就上次进城抓了几个黎城城墙的上箭兵,一个个哟,拉到集市上扒掉衣服和裤子,一片片的将肉給生割了。
集市上一个个撕心裂肺的哟,就那行刑场面,好像还吓死了几个观看行刑的老人。
掌柜越讲越来兴致,还叫来了店中的小二作证是与不是。
小二抖抖缩缩,目光游离,结结巴巴的和这掌柜串通一气,说得郝赦心中愣不是个滋味。
“我不相信珍香会如此狠毒!”
虽说如此,郝赦心中不觉的隐隐发痛,毕竟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几十弟兄在城墙之上浴血奋战,虽说大多数当场战亡,但仍有几名小兵生死未卜。
或许他们已经被东秋大军就地处决,也或许真像这掌柜和小二所说的被李珍香一刀一刀活剐成骨。
而自己却在这酒楼大鱼大肉,喝酒畅快。
突然,郝赦啪啪自个打脸,珍香如此良善,自己怎地能相信这些市井之徒的无根无据之谈。
“就是,你这掌柜,我那珍香姐姐如此良善,怎地会行这种龌龊之事,掌柜你开这酒楼可要注意你的嘴,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只字不提。”
掌柜笑眉,再趋一揖。
丰娇娇见着掌柜真的闭口缄默,气急败坏,又砸碎了酒楼之中的一条板凳:“掌柜,我且问你,那李将军被追之人,可否被抓?”
“姑娘,是否被抓,我不清楚,只知那李将军飞进了荒郊的一树林之中,便不见了人影。”
郝赦再问,掌柜只是挥挥双手,离了酒桌,不再相告。
“丰娇娇,别吃饭了,咱赶紧去那树林之中瞧瞧!”
……
东秋大营之中。
“来,哥几个,喝酒!”
李珍香本来今日逛灯会逛得好好的,刚来了一些雅致,准备好生吟诗作副赋给这凛尘将军听听,也好展示一下上一世当之无愧的才女称号。
不料想这凛尘走过了那群哭闹孩童之后竟说甚是寒冷,想回府中睡觉。
李珍香就不明白了,这透着微微荧火烛光的黎城夜晚,难道比将军如此生冷之脸还要冰凉?
姑娘送别了将军之后,心中郁闷,便操上一坛女儿红,找着那日黎城城墙之上幸存的几名战俘喝酒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