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寅时,李珍香和小娘子操起两桶马饲料便来到马房。
马房中,马匹分两排站立,一排马匹成赭红之色,一排马匹呈银白之色,双双对立而站,嘴中不禁混着寒气,吐出鼓鼓白流。
李珍香双手提着马饲料踉踉跄跄的走着。
这马饲料却是有些重量,但姑娘轻松应付,步履轻盈。
一旁的小娘子就更加难受,这桶马饲料无疑是要了她的命。
李珍香无奈,总不能见这小娘子没有力气见死不救,况且昨日那女将军给自己下了死命令,李珍香可不想一来到军营之中就被打上几十军棍。
姑娘很是好心,一手一马桶,尽显天生神力的大侠风范。
只是却是苦了这姑娘的纤纤细臂。
马前,李珍香满脸涨红,想起药夫变马夫,心中就极为不畅。
卯时快到,李珍香和小娘子一起精诚合作,将一排的红赭马匹的马槽填满,赭马大喜,一个劲的狂躁造槽中饲料,很是快活。
李珍香第一次见马匹如此之状,倒是觉得这疆场之上的冲锋铁马竟也生的如此可爱。
毕竟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本是该在牧场上疾走奔驰,自由无缰,却也是因为战争随着将士们出生入死,不乏闲底下也有自己纯真的一面,倒也是苦了这群可爱的小家伙。
李珍香一边寻思着,一边还在往马槽中填满马饲料,让这马匹好生饱餐一顿,也好在疆场上叱诧风云,多带领将士杀上几个贼兵。
一旁的红马喂完,该喂一旁的银白战马了。
只是现在距离卯时已经没有多久,两个女子若是这样喂下去,今天必定遭受一顿大军棍。
正在李珍香捉急之时,小乐提着马桶走了进来。
李珍香见着马匹忘了小乐,不觉还有一位小青年可以跟着自己在马斯里一起喂马。
今天这顿军棍终于可以免去。
李珍香操起马饲料就往银白战马的马槽里狂倒,还一旁吩咐小乐和小娘子加快速度,马上就要天亮了。
突然,李珍香发现,喂马的好像只有自己一个。
李珍香猛然回头,不仅牙齿一酸,一股怒气涌上心头。
“你们一对小夫妻,别甜腻了,快些喂马,待会挨军棍本姑娘可不跟着你们吃痛!”
说罢,小夫妻各自推了推,抹抹嘴唇,小乐操起两马桶,跟着李珍香一起往马槽里狂造。
不一会儿,两人便把银白战马的马槽填满,只等着这群小家伙饱食一顿。
李珍香在两排马吗的中间来回走着,好久没去动物园看戏,这天然的好机会,李珍香绝对不能错过。
两旁的马每当李珍香走过的时候,也会两眼直直的盯着李珍香,连马槽里的食料都不曾下口。
“嗯,这红马到底生猛一点,白马好似扭扭捏捏,吃饭文文静静,倒像是一群姑娘在唱戏。”
李珍香感概,喂马喂出了此等乐趣,天下独李珍香所有。
突然,李珍香在看马之际发现,在银白战马一排中,有一匹银色战马头顶一缕雪白小毛,独自在马槽中左右穿插,将自己马嘴所在两米范围内的食物尽数吃光。
而在此马匹左右的四匹白马却退至此战马身后一头距离,匹匹蜷缩,更有甚者全身不止颤栗,两眼不敢直视白毛战马。
白毛战马一顿狂吃之后,便扬起白头,仰面房顶,一声嘶叫,好似在向所有银白战马发送号令,唯我独尊。
那四匹战马更加蜷缩,直直往后退避三分,不敢驻足这白毛战马方圆一米之内。
李珍香提着马桶过来,再一次将马料倒在了被白毛战马吃空的马槽里,并呼叫那四匹白马上前吃食。
白毛战马又是一叫,四马越发忌惮,完全背对李珍香,四头紧贴一起,不再敢靠近这马槽半分。
白毛战马前蹄一踏,自己却不食槽中马食,霸占这马槽不放,尽显一方地主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