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面上变了变,依言听独孤槿的话回到屋里。
独孤槿越发发现事态的严重性,不再犹豫,急忙走出屋,朝独孤裘的院子而去。
“老爷,你感觉怎么样了?”
小阮氏摸着独孤裘滚烫的额头,心中焦急万分。
旁边为他把脉的大夫,则是一脸摇头。
“相爷的病和老太君的病如出一辙。老夫一时也是无能为力,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能暂时遏制住这个疾病。”
被困在相府内的大夫被小阮氏拉过来给独孤裘查看病情。
“废物,真是废物,枉你还是京城名医,竟然连小小的风寒都医治不了!”
小阮氏气急败坏,一脚将大夫踢到在地。
大夫被踢到地上,连滚带爬跪地求饶,“夫人饶命,老夫真的是没有见过这等病症。这显然不是普通的风寒。”
顿了顿他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此病显然具有传染性,老夫真的无能为力,不如还是禀明圣上请御医前来相府一看,不然恐怕”
“闭嘴!小阮氏上前一巴掌扇在大夫脸上。
眸中溢出狠厉的光芒:“来人将他压下去,严加看管!”
说完,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
她没想到怎么相府一夕之间竟然摊上这样的事情!如若禀告圣上,那么朝廷就会把相府当成疫区看待。恐怕整个相府
小阮氏一想到这里,浑身就止不住颤抖。
独孤裘虚弱的撑起身子靠在床头,他没想到这个病发展的竟是如此之快!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家丁的禀告声:“老爷,大小姐求见。”
小阮氏是下意识的看向独孤裘。
凝眉思索片刻,独孤裘朝小阮是使了一个眼色。
小阮氏脸上微变,方从椅子上站起身,理了理仪容,对外面道让她进来吧。
门被打开,独孤槿迈着步子走了进来,见到独孤裘正躺在榻上,果不其然。
小阮氏看着独孤槿,面上一片淡然,整个人端庄而素雅。
她缓缓朝他们走过来,浑身上下带着一股大家闺秀的风范。恍惚间小阮氏像是看见了一个人,让她心里不由一惊。
以前的独孤槿性格懦弱,凡事皆听她的话。如今却是已经几乎脱离了她的掌控。浑身上下的气质,更是透着当年上官氏的神韵。不由让小阮氏暗暗咬牙。
面上却不得不一脸含笑的面对她。
“槿儿你来了,你可是想到了这病的医治治法啊。”她试探性的问道,她就不信,那个死丫头真的懂什么医术!
独孤裘看着独孤槿进来,方才恍惚间她一进门的那刹那,他似是看到了故人一般。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待到独孤槿走近时,他才醒过来。
脸上着冷漠和隐隐的厌恶之情。
此时,独孤裘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看起来无精打采,没有了往昔的威严,似乎也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但是她很清楚,这个情绪不是她的。似是真正的独孤槿在担心着她的父亲。一个从未疼爱过她的父亲,真的值得她去担忧吗?
独孤槿眸子动了动,独孤裘冰冷的话在耳边响起:“你来看我的笑话?!”
心底不由升起一片冰寒和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