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里的寒风虽不算刺骨,可吹在身上到底也不算是舒服,让纾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梦云忙地将手边大氅给纾甯披上,“可别着凉了才是。”
大氅披在了身上,自然带来温暖舒适,脑子中却忍不住想到了早上起来给自己披上大氅的文迦。
回到清宁宫,本想着去太子林樘所在的体华殿给太子回个话,却有宫女上来禀报道:“殿下在娘娘殿中,请娘娘回宫直接去宁泰殿便是,有要事要商议。”
“那正好,我也有事要与殿下说。”
甫一入宁泰殿中,却见地上乌压压跪着一行人,太子林樘端坐在上首,而林樘左手边下则坐着一红衣少年。
那少年明媚鲜郎,眼角眉梢皆是笑意,饶是板着脸也能看出他眼中的星辰皓月。
相比较与林樘的冰山冷淞,自然是这少年才让人看的最为舒服。纾甯看在眼中,略想了想便上前对着太子林樘行礼:“参见殿下。”又看了看一边的那红衣少年:“平宁伯好。”
那少年先是一怔,旋即从座位上起来对着纾甯行礼,面上笑意绽开:“娘娘认识臣么?”
纾甯点点头:“鲜衣少年,平宁伯在京城中的名声,有谁人不晓呢?”
想书中说,大抵每年围场围猎,重庆长公主之子周简都笑傲绝尘,一袭石榴红衣也近乎成为他的专属颜色,另京城中无数少女心向往之。
“娘娘聪慧,可见殿下命臣拿了殿下的令旨拿人,是没错的。”
尚且来不及再与平宁伯客套几番,林樘却是从座位上站起:“人都给你抓来了,有人想骗你,连累了东宫与母后的名声,你自己看着办罢。”说罢,林樘又伸出手来牵着周简的衣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