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总算有一点暖了,也不像前几天那样寒冷了,太阳呢也慢慢地升起来了,竟还有一些没有飞走的鸟儿出来站在高高的树枝上欢快的鸣叫着,除了还在凋谢的花,一切倒是给人一种已经初春的感觉。
冷弋的伤也好多了,伤口也渐渐长起来了。也能下地走动了。不过就算是在前几天他也是可以下床走动的,毕竟离和亲之日越来越近了,总得部署一下应对青衣国的办法,万一青衣国真的派兵打过来,他们总是有招架之力的。冷弋知道,万一真的打起来了,这一仗,关乎紫衣,也关乎国家。
冷弋此时正坐在椅子上看着兵书,寒风刚从他屋里出去领的他的命令去开始新一轮的练兵。紫衣推门进去的时候刚好看到了阅读兵书的冷弋,她走了过去将药放在了桌子上从冷弋的手中把书夺了过来有些温怒地说道:“喝药!”
冷弋哪里不知道是紫衣过来,在书被紫衣夺走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太大反应,却是露出了有些委屈的表情来:“不想喝药,药太苦了。”说着作势要从紫衣那里把书抢过来。紫衣哪会如他所愿,立马将手背到了身后,弯腰凑到冷弋身边眉毛微微挑起:“不给你!快把药喝了。”说完将身子直起来向药的那边努了努嘴。
“不喝,我都好了,而且药真的太苦了,喝不下!”
紫衣被冷弋这语气逗笑了,忍着笑意说道:“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赖皮啊,这药都喝了几次了,怎么今天就觉得苦了呢?不管,快点把药喝了,不然我以后可就不管你了!”冷弋只好端起药一口气都喝了,然后把药碗放到了桌子上,脸皱成了一团,像个小孩子一样。紫衣一看,慌忙凑了过去:“不会真的哭吧,明明之前还不怕苦的,没事吧?要不我给你去厨房找点糖?”说话间两人越靠越近,原本低着头的冷弋猛地抬起头来,用他的嘴唇覆上了紫衣的唇瓣,然后不断加深。紫衣登时大脑一片空白,眼睛睁得大大的,可是眼前却看不到什么东西,直到冷弋在空当说了一句:“傻瓜,这个时候要把眼睛闭上!”她才闭上眼睛,唇齿间的纠缠越来越深她闭着眼睛想着:这药确实是苦了些。
二人不知胶着了多长时间,直到紫衣快要呼吸不上来时,冷弋才放过她,在紫衣还没缓过来的时候趁机将紫衣背在身后的书抢了过来,在离开之前在紫衣耳边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你就是我的糖!”随后正坐在刚才的位置若无其事地看着书。
紫衣的脸像一个熟透的桃子,也不看冷弋一眼,却也不好意思跑出去,只有顺势坐在了冷弋对面,窗外的鸟儿还在鸣叫着,叫醒了整个寒冬。
今天清晨,嬷嬷就扶着冷老夫人从佛堂里走了出来,自从冷弋出事之后,冷老夫人就更加信佛了,每日礼佛的时候都比往常多了一个时辰,这也是嬷嬷将冷老夫人拉了出来,说是外面天气好不容易暖和起来,让冷老夫人到外面走走,恐怕冷老夫人还要在屋里诵读佛经呢。
冷老夫人抬眼看了看窗外,确实晴朗,便也由着嬷嬷为她准备衣裳出屋去转转,虽然天晴了,但毕竟这还是冬日,冷老夫人年纪大了,自然还是多穿一些御寒的。
刚一出门,冷老夫人便想着去看看自己的孙儿,虽说这孙儿天天见,却也抵不住老人的挂念嘛,于是便朝冷弋的屋里走去。还没进屋,就在门口听到了吴依让冷弋喝药的话,嬷嬷本想直接推门进去,却被冷老夫人拦了下来,这冷老夫人不知是哪来的兴致,用手指在窗户纸上戳了个洞,扒起门缝来了。
在门缝上看的时间长了,只能看到两人在一边说着话,冷老夫人准备进屋的时候突然看到自家孙子一下子起来,冷老夫人忙缩回头,旁边的嬷嬷看冷老夫人的动作不解地问:“老夫人,怎么了吗?”冷老夫人没有说话,只是笑,然后转身往外走,嬷嬷急忙跟了上去问:“老夫人,我们不进去看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