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枯,日暖,冷弋回府的路上突然想到了下朝之后丞相与他说的话。
当时王上退朝后冷弋本想早点回府,谁知刚出朝堂便让人叫住了。“唉,冷将军,等等,等等。”冷弋回头一看,叫住他的正是阮丞相,本来冷弋与其他官场之人本无交集,只是听说前几日他告假时阮丞相曾为他说过几次话,如今他叫住自己,自己也不能不理人家。于是停住了脚步,转过了身,之见身穿朝服的阮丞相正慢吞吞的向他走来,他那发福的身材,让人忍不住害怕他一个不小心从朝堂前的台阶上摔下来。知道丞相在冷弋面前站定,冷弋才开口说:“阮大人,不知阮大人叫冷某所谓何事?”
“来来来,冷将军,我这事啊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不如我请你到茶馆喝茶,顺便与你说说?”说完,不等冷弋有所反应,就用他那粗短的胳膊榄着冷弋走下了剩下的台阶。
丞相带着冷弋到了一座茶楼,据说这是京都最出名的茶楼,这里面的茶啊,口味甘甜,香醇无比,几乎包含了天下所有的名茶。而且,不仅茶好,这楼里的茶点也是让人赞不绝口的,不仅卖相好,口味也极佳,所以京都的一些富豪或是官员都把到这里吃茶当做一种消遣,至于那些家境没有那么殷实的人只能眼巴巴望着茶楼,闻着茶楼里飘出来的香味。阮丞相好似常来,以至于茶楼中的小厮都认识他。
“呦,阮大人,里面请,二楼包间已为您备好,请这边上楼,我这边先伺候着,一会儿再去伺候您!”小厮谄媚的笑着,一边用原本在肩上搭着的那块白布为阮丞相掸去根本不存在的灰。
冷弋跟着阮丞相上了二楼,进了包厢,包厢的墙上写着一些迁客骚人有感而发的诗句,画了一些竹子,茶楼还给这个包厢取了名字,叫风月厅。
直至小二端着一壶茶水以及几碟糕点进来,阮丞相才开始说起了画。阮丞相先是将茶水倒入了冷弋面前的杯子里:“上好的龙井,冷将军请用。”冷弋也没和他客气,端起茶水先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茶的清香,之后轻轻泯了一口,茶的清香马上从舌尖上升到了鼻腔,冷弋赞不绝口:“好茶!阮大人今日叫冷某来不会只是为了品茶吧。”
“当然不是,我请冷将军来此自是有重要事情的,喝茶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那既如此,阮大人便讲一讲您要与我说的话,冷弋洗耳恭听。”
“冷将军,是这样的,今日朝堂想必冷将军也都看到了,如今百姓有难,饥贫遍地,他们不是商量如何赈灾,而是还在一味地将整个国家的安危交付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手中岂不荒唐?不瞒冷将军,在下只是因为气不过才与想与将军聊聊。”
“如此看来,丞相还真是心系国土啊,不像冷某只是个粗人,只知道若是他青衣国若是真打过来,我冷家军定会竭尽全力抵御外患。”
“好好,难得有冷弋这样的年轻人,我也就放心了。”随后阮丞相又拉着冷弋聊了一些有的没的,直到现在才放冷弋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