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药,施过针后,当天夜里箕伯醒过一次。【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他的神智不是很清醒,说了几句胡话就昏迷过去了。
直到凌晨时分终于发了汗,箕伯的烧才稍微退了下去。
那天晚上,齐硕和衣睡在外间的胡床上,为的是万一箕伯夜间有什么状况林谕能随时叫他。或许还有另一个原因是——他不认为凤治会让他跟凤治在同一个房间呆着。
林谕则一直守在箕伯的床前,冷敷,擦汗,递水。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林谕才迷迷糊糊趴在床前睡过去。
见林谕趴在床头睡觉,身上连件厚衣服都没有披,齐硕看得直摇头。他随手取下凤治挂在一旁的厚披风,轻轻披在林谕身上。谁知衣服才搭在林谕身上,林谕就醒了。
可能因为姿势不对,又或者是供血跟不上,林谕眼前一阵发黑发黑,还有些眩晕感。他撑起身子,头刺刺的痛。
眼见刚搭在林谕身上的衣服就要往下滑,齐硕把衣服拉了拉,说“你去隔壁休息一下吧。”
林谕抹了把脸,意识到齐硕的好意,轻轻道了句谢,然后回过头来看了看箕伯。箕伯依旧躺在床上,但脸色稍稍好了些,至少嘴唇不再像最初那样黑得吓人。
齐硕看了林谕一眼,摇了摇头,然后开始给箕伯把脉。
林谕关心地问道“齐大夫,他怎么样了?”
齐硕微微侧着头,把完脉之后将箕伯的手放回到被窝里,说“好了些,幸好他原先身体还比较强壮。今天再给他用些淸泄的药,晚上看看情况怎么样再说。”
林谕摸了摸箕伯的脑袋,已经不太烫了。箕伯之前一直紧锁的双眉也已经松开,看上去就像只是睡着了而已。
“他怎么还不醒过来?”林谕有些担忧地问。
齐硕说:“哪有那么快?能醒过来就不错了。”
林谕心痛又依恋地看着箕伯的脸。
齐硕瞟了林谕一眼“白天没啥事,关键在今天晚上。我在这里看着就行了,你去睡一会吧。我看你底子忒弱,白天若再不好好休息一下,估计他没醒你就要倒下了。”
林谕确实觉得头重脚轻,恶心想吐,便说:“那就麻烦齐大夫您了。”
齐硕笑道:“没事,我粗人一个,身体好着咧。去休息吧。”
林谕感激地向他点点头,便起身走了。
才出门把门合好,便听见凤治和小馒头突然爆发的笑声。林谕趴到栏杆往下一看,只见凤治和小馒头玩得正起劲。
这一幕欢乐嬉戏图跟刚才病房内那副愁云惨淡对比起来有说不出的怪异,仿佛就不在一个世界似地。
凤治真是奇怪,林谕心想。
凤治对待箕伯,既不像小倌对待嫖客,也不大像朋友或者情人。
嗯,林谕曾怀疑他俩认识,甚至是朋友或者情人。毕竟凤治说箕伯的事他都知道,仅见几次面的人哪能这么自信地说出这样的话?当然,也不排除凤治只是在乱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