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没说,只说是故人。”
灵岳想了半晌,也没想出会是什么人,便拐过栎园,到了府门,一看竟是柳霆英站在门外,佯恼道:“你既来,进来就是,又不外,何必如此?”
“想看看水兄功高爵显,我这布衣旧识可否还能邀得水兄喝杯薄酒叙叙旧谊?”
“少说这些不浓不淡的言语,快进来随我去见父亲。”
柳霆英笑了:“我今天不见王爷,水兄若有雅兴,你我到家中一醉方休如何,我为水兄接风洗尘。阄”
灵岳想了想,笑道:“既是柳兄盛情,水某岂敢推却?”回头对门上仆人道:“进去告诉王妃,我与柳兄出去饮酒,就回来。让王妃不必惦记着。”
两个人刚出街口,走到“醉仙居”楼下,有个家人打扮的汉子迎着过来,问道:“请问小爷是靖逍王爷还是平遥王爷?”
灵岳道:“我是水灵岳。”
“那可巧了。我家郡主令小的来请少王爷过府一叙。”
“你家郡主?可是紫铭郡主?”
“正是,是小的话没说明白,我是康王府的。哦”
灵岳低头默思片刻,抬眉对柳霆英道:“柳兄,小弟有要事。你我兄弟改日再畅饮如何?”
“水兄此事需多少时候,小弟在此静候就是,正好在与水兄畅饮之前,小弟先行小酌几杯,遛遛肠胃。”柳霆英举头看着头顶的“醉仙居”匾额。看来他今天必要与灵岳畅谈一番了。
灵岳道:“既如此,柳兄楼上小坐一时,小弟去去就来。”灵岳与那仆从去了。
康王府后花厅,紫铭围炉坐于其上,搅弄着文绣的花边,无聊地看着厅上的绘画。杏儿带着灵岳进来:“郡主,靖逍王爷来了。”
“紫铭,近来可好?我刚见康王爷,王爷伤势可是全好了,李侍卫怎样?”
“灵岳,听说你大战东海,全功而返。可曾有伤?”
“没有。父亲说这世上能伤我兄弟的还不多,无须担心。”
“听说你是为灵暄报仇。”
“也不只是为灵暄报仇,保家卫国理应当先的,何况此事是皇上与我家王爷定策的?”
“若有人伤我,灵岳是不是也肯为我报仇?”紫铭一双明眸闪着渴望的光彩盯住了灵岳。
“这是自然。紫铭因何有此一问?”
“即使我不在你身边?”
“这与你在不在我身边有何关系,若有一天灵烟受人欺负,即便千里之外,我必奔驰解困。”
“那是灵烟,不是紫铭。”
“紫铭也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