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王爷连我之面也未见过,怎么就会有情?”
“我闻你之名时,只是倾慕你之才情,有情是见你之后。”
“狡辩。”黛玉嗔斥一句,道,“王爷,此事怎生是好?”
“写信时问问此事,看灵岳怎想。”
夫妇俩写了信遣人送往定海阄。
灵暄能下地了,水溶不让他大动,知道他按捺不住,便不许他出栎园。黛玉不懂内伤之事,看着儿子能行走了,很是快慰。灵鹮便吵着让灵暄陪他练剑,让水溶给喝止了。灵鹮嘟起嘴,道:“让人气闷,偏偏那小子也不来了,不然,打他一顿也痛快痛快。”
黛玉疑惑道:“谁呀?”
灵烟道:“自是杨公子了。每次杨公子来,姐姐都找碴与人打架,如今不来了,又想了。”
“谁想他了?没人让我练手吗。好妹妹,你陪我练练。”
灵烟连连摇头:“不得了,谁能挡得姐姐雷霆攻势?”
黛玉嗔道:“鹮儿,不可造次了,一年年大了,再不能胡闹。杨公子好意求亲,你不满意也就罢了,王爷亦未相强。与杨公子何干?怎能动粗?王爷、你父亲与辅国公俱为朝中重臣,朝上时常见的。如此,还能见人吗?哦”
灵鹮低头不语。
灵鹮本来不待见杨青,见面必是刀剑相迎,可是水府之中,与她都相差悬殊,没有人陪她练武,杨青倒成了她的陪练,时间长了不来,灵鹮反觉没了趣味。而杨青当然不是被打怕了,而是辅国公奉旨镇守海疆,他随父出征了。
正当黛玉焦急等待儿子信息、灵鹮百无聊赖之际,杨青跟着王府送信的人回来了,没有回家,竟奔王府而来。黛玉大喜,忙命请进来。两人行了叩见之礼,不等黛玉问情形,送信人道:“好叫王妃知道,两位世子安好无恙。”呈上灵岳、灵川的家书,回信是灵川写的。
不孝儿敬叩于父母大人尊鉴:
儿岳、川跪请金安。别后有日,殊深驰系。海天在望,不尽依依。儿行千里,凄凄母怀。雪夜望断柴门,孤灯荣枯泪眼。令母重伤爱子之后,又忧远征之儿。儿之罪矣。儿纵惜绨袍旧痕,怎报三春晖浓?母仪垂则辉彤管,婺宿沉芒寂夜台。今儿战狂澜而幸天顾,无所损伤,愿母宽怀。汗暑无常,伏维珍重自爱。
父亲大人安否?儿幸不负所望,不辱君命,御强敌而归国宝,安家帮而宁边陲。黎庶免遭荼毒之苦,我皇永存江山之固。幸何如哉!
父母与前书所述兄长之事,兄长言曰,父母无需劳心伤力,回京之后,必当承教父母于前,听从父母之命,不令父母忧于后事而全前事之缺。父母勿虑。
戎马倏忽,不及尽言,所幸不日返家,尽可慰慈母心怀,受严父惠教。言不尽思,再祈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