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锐道:“王爷不必说了,我行此事,只为杀柳霆英洗雪家仇,与国事无干。”
“与国事无干?东南防报,东瀛国乱,一些人浮槎海上,欲东行有所作为。此种情形之下,十数东瀛武士乔装入京,所为何来?”
付锐道:“我乃朝中大员,即便犯法受惩,亦应由刑部、吏部刑讯,北王莫不是把王府当成庙堂?”
水溶对他针讽之辞不以为意,说道:“付大人所说甚是,无圣上旨意,本王确然无权过问此事,现将你移送刑部,等圣上回来再行驱处。”
命人将付锐与两个东瀛人押送刑部,又命人前去暗访付锐与东瀛人交往情况。
灵岳问道:“父亲为何看重东瀛人之事,有何重大关联?”
“海疆倭人要犯边入境,侵扰黎庶。当此之时,倭人入京,不能不提防有异谋,与皇亲贵戚交往,所图莫非在宫中?”水溶似乎是说与灵岳,又似在自言自语。灵岳见父亲深思,不敢打扰,悄悄退了出来。吩咐人去给康王府与李侍郎府送信,康王府听说王爷受重伤,乱成一团,都嚷嚷着要过来,还是康王妃说,在人府上,不便人多扰,便命延荪来探望父亲。李侍郎也来看望儿子。延荪与李侍郎拜谢王府救命之情,又想接二人回府中养伤。水溶道:“王爷与李侍卫伤情较重,不宜移动,等醒过来,看看情形再作计较为好。”延荪与李侍郎再行拜谢。灵岳说了当时情形,水溶命人陪着二人去看望伤者。
不久,命去查访付锐的人回报说。月前,付锐与东瀛人接洽,东瀛人住一客栈中,有十三个,付锐与他们很少见面,只在三天前,付锐方又与东瀛人会面,说些什么,无人知晓阄。
“你们在枫林坞所杀是十人,还有三人。若我所料不错,这三个人才是正主,他们分头行事,这十人劫持付钰,诱出柳霆英行报仇之事,那三人去做何事?”水溶目光深邃,望着宫中方向,“东瀛人入京月余未有伤亡,不是为谋杀而来;这些时日,亦未闻有臣僚为东瀛人说话,不是为谋事行贿而来。不为人不为事,即是为物。与皇亲交往为闻宫中之事,此物在宫中。不惜花大力气,为付锐报仇,于付锐处所得必大。”
“父亲疑心他们用心于宫中,为何不进宫问问皇上,也令皇上对他们有所警觉才是。”
“皇上未在宫中,几天前皇上巡视农桑去了,也看看官员退田情形如何。”
“皇上出巡,父亲因何未随驾前往?”
“瞧府中情形,我焉能走开?公主虽说依民礼嫁到我府,我府亦不能慢待,总得做做姿态。重修府邸,迎驾公主。”水溶笑道,“皇上体谅王府事忙,方未命为父前往。只令灵暄随行。”
“那如何是好?”忽地想起,“父亲,东瀛人为付锐报仇未逞,会不会卷土重来。哦”
水溶道:“问问付府,可能容付姑娘暂居我府,令柳霆英照看。灵岳,你去追踪那三个东瀛人,追回宫中失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