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对小太监道:“叫二世子到这儿来。”
小太监去不多时,灵川进来,水溶问道:“昨日于普照寺可与公主说了什么?阄”
灵川道:“没说什么,一直是母亲与婶婶陪伴公主,孩儿未与公主交谈。”
水溶看向黛玉,黛玉道:“我与康宁也未曾说什么,请安问好应酬之类的,并未深谈。”
水溶对灵川道:“皇上欲在公主寿诞正式宣召天下你与泰和公主的婚事。你意如何?”
灵川道:“孩儿已应承皇上此事但凭皇上做主。”
水溶道:“至今不变?”
灵川点点头:“大丈夫一言既出,岂能反悔?哦”
水溶道:“既如此,你就要做好接驾公主的准备。”
“是。”
“下去吧。”
灵川走后,水溶与黛玉商议婚讯既已公示天下,怕是成亲日早,对于皇帝来说,嫁女儿自是没有什么说的,可对水府来说,还有问题。灵川为次子,灵岳为长子,长子未婚,次子先婚,夫妇俩不能不关心灵岳感情所向。
再说灵岳和柳霆英去付府。付林、付铮出来迎接。柳霆英笑道:“舅舅、表哥,我会常来府上,若每次都是如此,可不敢来了。”
付林道:“世子深居简出,外出至我府上,可说蓬荜生辉,付家荣幸之至。岂能不迎?”
柳霆英道:“舅舅不是迎接我啊。”
付林道:“小小年纪却大言不惭,不说给舅舅、舅母请安,还让舅舅迎接你,亏你说得出。”
柳霆英一吐舌头,除了师父外,第一次有人以家长身份教训他,心里甜滋滋的,说道:“以前不是自由身,一得自由不是就来给舅舅、舅母请安了。”
几人说笑着进了前堂。上茶闲话一时,有个婆子进来,蹲身说道:“夫人在内堂设宴以庆表少爷免罪,请世子与表少爷内堂赴宴。”
灵岳觉着自己一个外人不好坏了人家天伦之乐,遂道:“付大人、付兄与柳兄尽管前去,父亲被皇上宣召入宫,或有事情,我得回府中看看。”
付林道:“世子于付家有活命之恩,我付家不把世子当外人,望世子也勿视付家为两路,折节下顾。”
灵岳道:“付大人言重了,灵岳只是做了该做之事,不当付大人如此看重。”
付铮道:“世子若有要事,我父子不敢相留,若无有,不才久仰世子英名,王府不与外界交通,付家获罪之门,付某才疏学浅不敢登门显拙,前日世子光降留画作一幅,某虽愚鲁不堪,亦知不世之品,今日世子下临,正欲向世子请教,请世子勿托辞相拒。”
灵岳听他父子如此说,不好再拒:“付兄过誉,虚名浮世,哪里当得真的?付大人与付兄如此盛情,令灵岳汗颜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