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拍腿:“好,爱妃此意甚妙。明日与北王、众卿商议此事。”
惠妃提此议不过是与泰和公主逗趣,没想到皇上当真采纳了,自己都觉意外,遂对泰和道:“公主这可称心如意了。自家园囿,想何时去就何时去,不受限的。”
泰和气得一跺脚:“什么不受限?阄”
众人暗笑,当然知道泰和心思,如若出阁,岂能随意游皇家园林,不是与青闼失之交臂?
皇上道:“好了,泰和,北王捐出青闼也是勤政爱民之举,朕甚庆幸有此良臣。你不要再闹了。”
泰和蹲身施礼道:“儿臣恭贺父皇。”
皇上道:“泰和,贺朕何来?”
泰和道:“北王是良臣,父皇即明君,明君贤臣两相遇即造盛世。良臣当赏,明君当贺,是以儿臣恭贺父皇。”
这一席话没把皇帝鼻子气歪了,什么恭贺父皇,这是拐着弯儿的给北王府讨封赏哦。
皇上待要说话,太监来报:“敏王爷探望陛下。”
“宣。”皇上顾不上与泰和算账。
延晟一进来,不及见礼,就迎面叫道:“儿臣才知父皇身体欠安,如今可好些了?”
泰和道:“父皇身体怎么了?”
皇上道:“你一进来,就北府的事说起没完,何时关心父皇身体了?”
泰和大惊,上前道:“父皇身体有恙,因何不早说?哪里不适?”说着已走到床边。灵川在床帷之内,见泰和公主进来,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躬身搭礼:“微臣见驾公主千岁。”
泰和做梦也没想到灵川在床帏之内,羞得后退三四步,满脸通红。因在宫廷之内,她面容伤势已全好,轻纱并未覆面,色如朝阳映雪,目如逆水回波,垂首低眉退到德妃身侧,连头都不敢抬。灵川也面现尴尬,手足无处安放。延晟道:“原来是清遥侯在此,可是为父皇诊脉?”
“是。臣奉旨进宫。”
“父皇是何病证,可要紧?”
“只是膳食器具有些不妥,不妨事的。”
“清遥侯爷于医道一途甚是精微,儿臣觉着比太医院的御医还要强些,父皇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