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啐道:“有了这几个,王爷还不知足?贪得无厌。”
水溶笑道:“这几个显得人丁少了,哪家府中不是子嗣众多?昭庆王爷光儿子有二十个,连带女儿,近三十。文宣王爷家,那才叫人丁兴旺,长盛不衰。还有康王府……”
黛玉道:“我看王爷不是羡慕他们子嗣甚多,是羡慕他们妻妾众多。”
水溶道:“罢了,说什么都往这里拐。”
黛玉道:“那三孩子还没回来吗?”
水溶道:“应是快了。”
灵岳、灵川、柳霆英跟着太监来到宫中,徐庆在宫门迎着,说皇上在御花园等着呢。三人随着徐庆到了御花园。明亲王、文宣王亦在。
三人见了礼,皇上道:“近来户部查证,荥城县地近京畿,京中官吏日盛,就近买田,所占甚多,而迁进人口日众,田亩有限,黎庶安生者难。麻朗与叶家争田,只是冰山一角。朕思此情非荥城县一县独有,近京诸县怕是都有此种情形。此事不决,京畿不安。昨日荥城县报,叶茂松之子叶峣骤然间溺水暴死,此事又节外生枝,繁复得紧,非一部一司所能查办。麻朗官通政司通政使,又事涉康王府与辅国公,寻常官吏不好过问,朕欲三王通理此事。奈何北王缠绵病榻,特命凌逍侯水灵岳代行父职,与明亲王、文宣王共办此事。柳霆英将功折罪,欲以协办。事功之后,朕再行擢封。阄”
柳霆英躬身道:“陛下,草民一介草莽,狂妄无度,不识法礼,只知快意适性,于官不合。草民赎前愆足矣,不求封赏。”
皇上道:“朕知你性情不羁,不惯约束。本待令你为保义郎官,侍卫北王府,以全你与灵岳、灵川相聚相携之情。你既不愿,朕不相强。”
柳霆英深悔言辞莽撞有伤皇上之意,遂道:“草民谢皇上隆恩。”
皇上看着水灵岳道:“回去告诉北王,就说朕的旨意,撤去你身上镣铐。堂堂凌逍侯爷出来处理政务,不能带着镣铐吧。”
灵岳施礼道:“王爷已减去对微臣处罚。是臣自觉过失甚重,戴之自省。臣不坐公堂衙署,当不妨事。”灵岳知与皇上说不清练功之事,只好敷衍过去。
皇上道:“昨日朕与你讲情,北王未应。今日如何消减惩处?哦”
灵岳道:“是王爷思及圣上之言又经王妃所请才首肯的。”
皇上哼道:“朕所言,王爷有辞应对,王妃所言,王爷无辞应对吗?”
龙信插嘴道:“陛下,王妃刚回来,北王自是顺着些,此乃人之常情。”
皇上道:“他怎不说顺着朕些,每每与朕相抗。”
龙信笑出来:“陛下,这好似不能相比。”文宣王也笑出来。
皇上道:“罢了,你们下去会同户部,查清户口。再察麻朗与叶茂松家田宅之事。灵川留下,朕有话与你说。”
那四人告退,灵川心内嘀咕,不是泰和公主又要出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