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太监点头哈腰道:“谢世子,谢侯爷。”
灵烟笑道:“我说过去的给银子,没过去的二哥要给,自掏腰包。阄”
灵川道:“妹妹不是向王妃要银子了吗?”
灵烟道:“那是赌资,不是赏银。”
服侍灵川的小太监陶丰上前道:“世子身上可有银钱?奴才可没有。”
灵川轻斥道:“去,一边去。”
泰和心内又是惊奇,又是想乐。这北静王的世子爷、清遥侯爷出门不致于主子奴才身上一文钱都没有吧。
她猜对了,灵川真是分文没有。这次奉旨行事出来,仆从一帮,又是从自己这个家里往那个家里去,怎么会想起带钱?灵川的贴身太监从未跟着灵川出门,一直身居王府,吃穿自便,也未想起用钱的事。因此是内宅,青闼各院又都相通,院墙都是不遮眼睛的,小厮、侍卫们都在青闼外围,没跟进来哦。
对岸,婆子丫头们已经穿梭在那片小树林里。灵烟道:“我们过去吧,饮些茶水,润润喉,这一阵子的笑,也渴得紧了。”
她这一说,泰和也觉着渴了。这一阵的笑把这一年郁积在胸中的憋闷、绝望,释放了。便道:“如何过去?”
灵鹮道:“这里有桥啊,从桥上过去。”说着纵身上了木桶桥,足尖轻点,一路快步,风行而过。泰和惊奇道:“适才那些太监费心巴力勉强过去一个,这二小姐如何如此轻易?”
灵鹮学武,练过梅花桩的,过这小桥,还不轻而易举?
灵烟道:“公主与二姐姐从吊桥上过吧。我过铁索桥。”说完身子飞起,轻盈地落在高高悬起的铁索之上。泰和惊呼出声:“啊,小心啊。”
灵烟向下看着泰和道:“谢公主关心,不妨事的。”泰和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一根细细的铁索,风一吹直晃,人怎么能站稳?掉下来还不骨断筋折。宫里的太监宫女从未见过这个,都想:这北静王的小郡主被宠得无法无天,怎得如此胡闹,出了事可怎生是好?两个老成的嬷嬷走到灵川近前:“世子,快去救郡主,摔下来,不是好玩的。”
灵川道:“嬷嬷无需担心,无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