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岳道:“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李侍卫对柳霆英了解多少?”
“江湖宵小,掘墓偷盗之贼,何须了解甚多?”
灵岳微微一笑:“管窥蠡测,必致决断有失,祸事不小啊。”
李彦诚不屑地笑笑。
灵岳道:“李侍卫以为邵统领功夫如何?”
李彦诚道:“邵统领功夫绝高,可说是冠绝宫中。”
灵岳道:“若是连邵统领都铩羽而归,李侍卫以为如何?阄”
“什么?”康王爷与李彦诚大惊失色。
灵岳将昨夜在学士府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道出,当说到邵振命人放箭,自己尚在屋顶之时,厅堂后门屏风处有人急道:“灵岳,你可曾伤到?”
灵岳不用看也知道,定是紫铭无疑。原来太监捧着黛玉的书信与礼单给王太妃看,说是北王府凌逍侯爷送来的,紫铭一听是灵岳来了,喜不自胜,也不管礼物与书信,偷偷出来到前面见灵岳,正赶上灵岳说学士府之事,站在屏风后偷听了一会儿,听到邵振命令放箭,而灵岳成了靶子,怎能不急?再也按捺不住,冲出来问灵岳可曾受伤。
李彦诚久闻紫铭大名,今儿才算见到真佛,一下子被紫铭绝美的容颜迷住了。痴呆呆地瞅着发愣,连紫铭过去抓住灵岳要看伤势,他都浑然不觉,无有反应。紫铭抓着灵岳衣襟要查看身上。灵岳“唰”地脸就红了,他们在昆仑山上时,一来年纪小心地纯,二来与世隔绝,不用礼法约束,在一起同吃同住,不知避忌。然下山两年多来,年齿渐长,又是成长关键时期,特别是与公主的婚事逼得灵岳不得不考虑这方面的事,对男女之别、礼法教化都了然于心,一方面见紫铭关心自己毫无顾忌,自是感激她心纯意诚,一方面又被情感、礼法所束,又有外人在场,不免有些尴尬,抓了紫铭的手放下来,道:“我无事,并未受伤。”
康王爷见女儿闯进来,与灵岳两小无猜,虽感失礼,也自高兴,半嗔道:“铭儿,怎地到前边来了?没有规矩。”
紫铭在自家里见到灵岳心内高兴,说话也比往日畅快,道:“我怎地没有规矩了,灵鹮还与王爷上朝,我都没随您去。哦”
康王爷哈哈笑道:“你们女孩儿家就是不该学这些东西,会点儿就没了规矩。学了诗词歌赋,伤春悲秋空惹情怀,学点武艺,就把大家闺秀的训诫抛于脑后,北王爷不知管束,还纵着侄女胡闹。灵岳,今儿北王爷在家做何消遣呢?”
“啊,家父带着灵川、灵鹮到街上闲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