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亦道:“世子不必谦逊,世子之贤,人所共知,非我辈能及,愿世子能不吝赐教,指教一二。”
灵暄哈哈一笑:“两位今日来访,不是比着谁更谦逊的吧。”
杨青、寇晋来亦哈哈大笑起来。
灵暄道:“我兄弟生性固塞疏懒,少与外人交结,今日两位来会,幸何如哉!两位不弃,请至青木园中畅叙如何?”
寇晋来道:“固所愿耳,非敢请耳。”
三人途经王府大殿后身,就见二门太监急匆匆往里送信,灵暄就问:“何事如此急切?”
太监道:“皇上圣旨宣召王爷入宫。阄”
灵暄眉头轻颦,未说话,杨青道:“圣上对王爷甚为倚重,召见之殷可知矣。”灵暄笑笑,请二人前行。
水溶奉旨入宫,到了御书房,就见皇上心事重重,在房中来回踱着步。上前见礼,还未弯下身,皇上不耐地挥挥手:“罢了。”
水溶看皇上脸色灰暗,叫道:“皇上?”
皇上道:“水溶,你说这些孩子到底要干什么,朕是越来越不解了。”
水溶小心问道:“谁呀?”
皇上回到龙椅坐了,指着案上的纸张气急败坏道:“北王过来看看,这些孩子,这些孩子……哦”
水溶不知何事,上前从案上拿起那两张纸来,每张纸上一首诗,认出其中一张是灵川笔迹,正是灵川在绣锦宫废墟前吟诵的那首,水溶看到“金风催旧岁,春日暖新梢。昨月照今古,青鸟托瑶翘”,心内一动,偷眼看了看皇上。皇上正自垂首皱眉,并未理会水溶,水溶又看另一张,这张字迹娟秀稳健圆润清弘,显是女子手笔,上面写着:
罹火不为娇,心志自凌霄。
不待春自绿,何需日暖梢?
青鸟逐云去,黄环顺水漂。
今明古时月,旧情已遥遥。
水溶也苦了一张脸,叫道:“皇上。”
皇上道:“你说,这丫头想干什么,意欲何为?我将灵川的诗给她看,她竟写了这个给我。还说我若强行指婚,她会以死相抗。”
水溶道:“圣上无须烦恼,想来公主性子刚烈,断不肯在此情形之下应婚的,此事不可操之过急,从长计议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