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王府众人听到杨仁礼问话,可见水溶不言语,便都装做没听见,注意场上交锋。而杨府众人都不识得,摇头说不知。杨仁礼见水溶全神贯注地看着,似乎很有兴趣,不便扰了王爷兴致,便没阻止,也向场上瞧去。
灵鹮剑法渐渐施展开来,越使越快,杨青立现力拙之象,一个疏忽躲闪不及,灵鹮剑到跟前“唰”地一声,把他左臂衣衫划破一个长口子。杨青纵身跳出圈外,抱拳道:“世子果然高明,在下输了。”
灵鹮本意不在比武,而在痛打他一顿,出出父亲迫使定亲之气,哪里肯认输就罢手的?挺剑又进,杨仁礼大惊,怕儿子有危险,刚要张嘴喝止,水溶已开口说话:“你胡闹得也该够了吧?”
曹云听到声音才注意到水溶来了,忙苦着脸过来施礼道:“王爷。”灵鹮亦听到水溶声音,身形顿止。回过头来,硬着头皮走到水溶近前,低着头叫了声“王爷”。
水溶脸色冰寒,声音峻厉:“因何与杨公子动手?”
曹云忙笑道:“小爷是与杨公子切磋武艺。”
杨青也看到了水溶和杨仁礼,忙过来给父亲与水溶见了礼,对水溶道:“世子果然名不虚传,武艺超群,小侄惭愧的很。阄”
“世子?”杨仁礼狐疑地看着灵鹮,他与水洛交厚,经常与水洛来往,在水洛处曾见过那三兄弟,似乎不是这等模样。又疑惑地看看水溶,水溶视若不见,只厉声对灵鹮说:“快于杨公子赔礼。”灵鹮低着头,不肯就服。杨青笑道:“王爷不必苛责世子,刀枪无眼,比武总免不了伤亡,况我没有伤及皮肉,只破了衣衫。”水溶不答,只盯着灵鹮,灵鹮畏惧水溶,不得已,闷声对杨青道:“对不住,杨公子。”
水溶脸色稍缓,对杨青道:“小孩子疏于管教,得罪令郎了,还好,令郎未有大碍,改日定让她兄长到府上代为赔罪。”
“让兄长到府上代为赔罪。”杨青捉摸着这话,又看向灵鹮,年岁不大,姿容秀丽,扎巾剑袖,玉带束腰,英气勃勃,难不成这位就是前两年名噪京师破获拐卖妇幼贼伙的三世子水灵暄,难怪武艺如此之高。
杨仁礼忙道:“王爷,他们小孩子家闹着玩,失手难免的,王爷不必当真,世子武艺超绝,圣上赞不绝口,今日才算见识了。真是虎父无犬子呀,有当年王爷剑克南疆的风范。”
水溶笑道:“杨兄谬赞,小孩子家的玩意,哪里就说得上超绝?”又对灵鹮道:“快见过杨伯伯。”
灵鹮心里这个气呀,又不能违拗,只得蹲身万福,刚一蹲身低头看到自己大红男装,忙改为作揖:“见过杨伯伯。哦”
杨仁礼哈哈大笑:“好孩子,今日老朽未带礼物,改日再行奉上。青儿,以后可要跟着世子多亲多近,跟着世子好好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