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川归来,灵岳大好,黛玉心中高兴,亲自下厨,给水溶做了两个清淡小菜,水溶美得不辨南北,连叫“美味”。三兄弟进来请安,黛玉便问他三兄弟可曾吃了,让他三兄弟一同就餐。三兄弟告罪陪父母用饭,黛玉命朱弦、倚剑分别到崇虚轩、尚清馆送信。
灵暄因说:“父亲今日没去黑水园,以为是母亲身体欠安,看着母亲还好。儿放心矣。”
水溶偷看黛玉,原是昨夜夫妻夜话温存,水溶难舍温柔之乡,赖床起晚未去黑水园,见儿子问出来,心下发虚,面色严肃起来,问道:“为父未去,暄儿可曾偷懒?”灵暄忙站起来,垂首道:“孩儿不敢。”
黛玉见水溶怀着心虚,煞有介事地训儿子,心内暗乐。给三兄弟布菜,三兄弟起身恭立而受。灵岳虽神疲力倦之态未消,然眼神茫然散尽,忧伤中自有山苍崇峻沉稳之光,灵川双目如水清泠明透。灵暄则一双眸子如蓄温阳,灵动异常。看着三个俊逸非凡的儿子,又看看水溶:此生何求?尽矣,全矣!
一家子刚吃完饭,正漱口,灵烟的笑声便传了进来:“父亲、母亲,快来看看,你们可识得他?”声到,人也进来。
众人向屏风转角处望去,只见灵烟一身淡绿衣裙,手里拉着一个人强拽进来,道:“父亲、母亲,快看。”众人细目端详,那人一身剑袖团花红袍,如火似霞,红方巾包发,埕玉带束腰,英气勃勃。幽兰等人叫出来:“二小姐。阄”
黛玉讶然道:“鹮儿?如何这般装束?”
水溶看着她身上的衣服,转目看那三兄弟身量,都不相当。便问:“这是谁的衣服。”
灵鹮被众人看得羞红双颊,有些忸怩,见黛玉、水溶发问,豁了出去,大大方方往那里一站,道:“先回王爷的话,这衣服是母亲少时的,昨日找出来。”
黛玉纳闷道:“找它做甚?”
灵鹮笑道:“这就回王妃的话,王爷说要带我出去,时至今日,都未兑现。”
水溶道:“为何不让你父亲带你出去?哦”
灵鹮道:“未有王爷之命,父亲怎会让我出去?”
水溶漱了口,擦了手,道:“我今日上朝,无有工夫带你闲逛,改日如何?”
灵鹮嘟哝着小嘴,道:“王爷说让我做侍卫的,我就做王爷的侍卫,护王爷上朝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