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正银小说>其他类型>红楼梦林黛玉续传—水润珠华> 一百三十二 殷情款灵岳送紫铭 瓜李嫌水溶逐双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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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二 殷情款灵岳送紫铭 瓜李嫌水溶逐双子(3)(1 / 1)

安抚好了黛玉,灵烟又闯进栎园,哭道:“父亲因何驱逐哥哥?那件事又与哥哥无关,说清楚就行了?”水溶道:“说清楚?怎么说清楚?这些事是能说清楚的吗?唐突公主,关系皇家声誉,什么罪名?那是灭门之罪。皇上念在水家祖辈功勋的份上不加追究,足见皇恩浩荡。再不对他们施以薄惩,如何对得起公主和圣恩。”

灵烟从没见父亲如此疾言厉色,哭着跑了出去。黛玉为儿子出门做着精心的准备,衣物、饮食、银两,又让人备好了以前和水溶游玩时设有机括的大车给儿子路上用。哪有时间顾及女儿?水溶也不去安慰灵烟,到了书房,刷刷点点连写带画的写了两封信,又命人请来应聚元细细叮嘱了一番。

水洛、康宁也找到了栎园,为灵岳、灵川讲情。责问水溶不问青红皂白,处事不公,如何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水溶不假辞色,严词驳回。康宁气得不行,与水洛愤愤地离了栎园。

黛玉把一切打点好了,到尚清馆看儿子。尚清馆中唏嘘一片,灵岳、灵川倒像没事人似的,黛玉看着儿子止不住地流泪。灵川安慰母亲道:“父亲只是让我们离开京城,没有其他责罚,已是好的,我们也正好可以磨砺意志胆识,母亲无须忧虑。我已叮嘱灵暄,在母亲身前代我兄弟进孝。”

灵岳道:“我兄弟南来北往也有时候了,在外面不会有事的,母亲尽放宽怀。况且我们还会不时回来看母亲。”说着调皮的眨了眨眼睛。黛玉忍悲强笑,问东西可收拾好了,多拿些东西,在外面不如家里方便。和阳、嫣香上前道:“世子在外无人服侍怎行,王妃让我们随侍世子吧。”黛玉道:“此时世子待罪出京,带着丫头不好,以后有机会再出去侍奉世子。”和阳、嫣香无奈,只有流泪的份儿了。黛玉叮嘱一回,方才去了。

黛玉刚走,楚怜卿披着漫天彩霞进了尚清馆。一见她来,灵岳打个招呼,就带人回避了。屋里只剩了灵川、怜卿两人。灵川忙让座,怜卿瞧着灵川半晌才道:“世子知道我出身贫家。”灵川不明她因何提到这话儿,疑惑道:“姑娘此言何意?”怜卿道:“现在身居王府,王妃、世子虽厚待于我,我还是不惯这种金尊玉贵的生活。世子此次离京,可否带我一起走?”灵川道:“我兄弟浪迹天涯,居无定所,一路奔波,怎能带着姑娘?”

怜卿道:“我也不要固定居所,跟着世子四处走走,既有世子照应,也能长长见识。”灵川道:“姑娘可是怕我走后,我父母弟妹会苛责姑娘?”怜卿忙道:“世子曲解,我无有此意。王妃待人热忱,姑娘们带我也好。只是世子此去,无人照应,想来万事艰难,公子为我家洗雪冤情,恩重如山,怜卿思图报答,愿意为奴做婢伺候世子。”灵川道:“姑娘此言让我心中不安,我没为姑娘做什么,倒是姑娘将玚珏玥珠送于我,让我兄弟受益,不仅是我二人,即使我父母也是对姑娘身怀感激。”怜卿道:“要不是我将玚珏玥珠送于世子,世子也不会一病几月,世子不怪罪,怜卿感激。”灵川笑道:“这与姑娘何干?是我兄弟自己的事。”

怜卿道:“当年我带着这玚珏玥珠之时曾做过一个梦,梦里有人说,我能因这玚珏玥珠得……只是身份卑微,难……”怜卿说得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灵川听她这磕磕绊绊的话,还当她慨叹身世,道:“是玚珏玥珠让姑娘与王府有缘,姑娘尽可住着,不必多心,有事尽可与母亲说,别憋在心里。母亲喜欢爽快之人。别说我们受了姑娘恩惠,母亲还受了令堂之托照顾姑娘,定不会让姑娘受了委屈。”怜卿道:“王妃自不会让我受委屈,只是世子却走了。”灵川道:“有走自有回来时。”怜卿喜道:“世子何时回来?”灵川道:“这不好说,三年五载,或是更长。只是能否再回王府已不好说。”怜卿道:“世子此言怎讲?阄”

灵川道:“昂昂金殿,巍巍豪门不过是囚人的牢笼,王侯金印也不过是囹圄的铁锁。谁还愿意回来?”怜卿道:“世子不是一直生活在王府里吗?”灵川道:“如王府里没有父亲、母亲,谁耐烦在这缧绁之中?为人子者当承欢膝下,以尽孝道。岂能以己心愿之私而忘弃人伦?父亲、母亲自知我等心愿,虽然不舍,还是放我兄弟出去。”怜卿道:“世子是说,王爷不是惩戒世子,而是……”灵川道:“父母在,不远游,用这种方法,让我兄弟少些愧疚。”怜卿道:“原来是这样,我误会王爷、王妃了。”

灵川走到窗前,望着栎园方向,道:“可是我们终会回到父母身边,所谓‘隐不避亲,贞不绝俗’。正像灵暄说的,优游于红尘之中而有方外之心才是真境界。方外也好,尘内也罢,谁能脱离来处独存?”怜卿脸上露出笑容道:“只要跟着王妃,无论何时都能等到世子回来?”灵川转过身道:“不用姑娘相候,只要姑娘不弃,我会去看望姑娘,那时怕是姑娘已经儿女绕膝了。”怜卿又气又羞,又不好发作,转身去了。灵川看她突然变色,只道是自己说儿女绕膝的话唐突了她,便深悔说话造次。

灵岳、灵川一心向道,虽不想出家修行做神仙,可也像灵烟一样愿穷究事理,习文练武,平时心思都用在求索上,从没想过男女私情之事,对接触到的女子都当姊妹看待,虽感稍有不同,并不想其中差异,可怜两个多情女子空怀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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