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阿明已赶来,阿明和汪俊卿一打照面,都是一愣。阿明哈哈笑道:“姓汪的,在这里偷人?放着那么动人的老婆不好好爱惜,和这野丫头勾勾搭搭!”汪俊卿道:“放你娘的屁!这是我妹子!”
阿明道:“休得骗我,男女之事瞒不得我!这模样这神态就不像什么兄妹,我看像奸夫淫妇!”汪俊卿心里直打鼓:“那日真人传我武功时,说要三年可以和娘子相当,这阿明和娘子仲伯之间,现下动手怕是打不过,苦也!本想用新学的武功在义妹面前好好显露一番,哪知道来这么个弄不过的!”于是说道:“阿明兄休要取笑!不知阿明兄和我义妹有何仇怨,若是些小事,请阿明兄看我面上,不和我妹子一般计较,就此了结,如何?”
阿明道:“果然不是亲妹子,什么义妹义妹的,不过是勾搭的由头!瞒不得我,男人和女人,义兄义妹,我呸!还不都是为了下半身的事儿!可笑!可笑!看你面上!哈哈,看你娘子面上倒可以!她人呢?”
姚子欣气得直跳脚,大叫:“贼子,我非让我爹将你碎尸万段不可!”阿明笑道:“美人,看你挺泼辣的,喜欢骂人,不过翻来覆去也就会一个碎尸万段,你这骂人的功夫不行啊。好好随我去,不说别的,骂人的功夫我就可以好好调教调教你!当然,可以教你的还多着呢,哈哈!”
汪俊卿见他不把自己放眼里,口中越说越不堪,再不能忍,手中鱼竿一抖,就朝阿明打来。阿明先前听杨洋说过,汪俊卿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学剑不过两年,只学了点用来消遣的功夫,哪里把他放在眼里?却不知他后来又有奇遇。等到鱼竿打来,突觉不对,只见鱼竿极凌厉,夹杂着一股怪异的劲力,好似有很大破绽,那破绽又好似只是诱饵。阿明大吃一惊,竟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暗道:“这酸书生竟是个隐藏极深的高手!”急忙闪避躲了鱼竿,哪知鱼竿上还有鱼线,鱼线末端还有鱼钩,那鱼钩钩住他的草藤盾,呼地一声钓走了。
阿明一身低吼,持着镰刀就来抢藤盾。汪俊卿知道藤盾一入他手,他的武力至少要提升三成,急忙拔出长剑,轻飘飘一剑刺向阿明,阿明见他招式怪异,不再大意,施展开鹤刀功,劈空之声大作,镰刀直往汪俊卿身上招呼。汪俊卿初临大敌,剑式不敢使老,以守为战。阿明的镰刀不时和汪俊卿的长剑相交,每和长剑相交,镰刀都会在长剑之上拖一下,发出极其刺耳的声音。汪俊卿的长剑频频被他带歪,很快落入下风。
汪俊卿的剑招也极怪异,剑式走歪,就将错就错,不拘一格,时不时刺阿明的下阴、插眼睛、撩后脑勺,用些名门正派不屑用的招式拉回局面,虽落下风,一时倒不至于落败。阿明逼得汪俊卿退了几步,眼睛看向落在小木凳上的藤盾,汪俊卿急忙大叫:“妹子,把这草帽拿着快逃,去找你爹爹!这草帽是件宝物,不可再落入贼子手中!”姚子欣抓起藤盾,入手就觉触感极好,又轻又韧,粗略一看,隐隐带有光泽,知道果然是个宝物。她拿着藤盾,本要和阿明一样当草帽戴头上,哪知闻到一股男子汉的汗臭味,皱了皱眉,把藤盾背在背上,翻身上马,口中道:“我去找我爹爹了!汪哥,打不过就跑!”说到跑字,已去得远了。
阿明哪有心思和汪俊卿缠斗?拔腿要追,汪俊卿早有防备,唰唰两剑刺向他背后,正是不可不救之处。阿明不得已,回头接了两招,汪俊卿跟上两步,挡住去路,又抢攻了两剑。阿明焦急万分,仰天一声长啸,手上全力一击,汪俊卿听他长啸,知道厉害,先怯了三分,不敢硬接,急忙躲避,阿明却不攻他,侧身绕过,随着姚子欣的去路赶去。
阿明追了不到百来丈,突然侧面一声响,一把飞刀冷不丁的射来。阿明终归非当日肖东山,一镰刀把飞刀打翻。这飞刀和肖东山什么干系?肖东山曾被这样一把飞刀射中,飞刀正是徐均平所射!阿明脚下一停,只见路边跳出一人,身上血迹斑斑,正是赶来的徐均平。他因路熟走了捷径,在阿明和汪俊卿缠斗之时,赶到了前面的路口,他先见姚子欣飞马而过,后又见阿明拔腿狂追,知道阿明还在追赶姚子欣,就射出飞刀打他。
徐均平大叫道:“淫贼,来试试铁血快捕徐青天的正义之刀!”腰刀早砍过来。阿明失了盾,不想缠斗,猛地三招抢攻,逼得徐均平连连后退,正要再下狠手,身后一人吟道:“雄发指危冠,猛气冲长缨!贼子,还想逞凶!”阿明知道是汪俊卿到了,心中暗骂:“今日倒霉!遇到这两个难缠的!”回头时,汪俊卿的长剑已刺来,阿明不得不接了了一招。
徐均平见有人帮忙,大喜,道:“多谢仁兄援手,这贼子厉害,小心了!咦,是你?”汪俊卿道:“你还记得我?”徐均平道:“怎么不记得!公子风范,过目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