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峻的目光温柔似水,缓缓单膝跪了下去。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诺诺,我知道,这太突然!可是,我却有些等不了了,嫁给我好吗?”
他仰视着她。
从三年前,他们见面,他可恶地对她为所玉为。
后来,他也是想过,要利用她,但是现在他无比地珍视她。
像是要将她当成心中的至宝一样。
即使是他知道,她对于慕挚,从来没有放下。
大概是有了恨,所以那份爱,才更浓烈吧。
她从来没有说,可是他却是知道的,她的心里,始终没有忘了慕挚,没有忘了那个可恶的男人。
身为男人,他不会去说什么,那是起码的风度。
他爱诺诺,就注定得接受她的一切。
接受,她的心里,还爱着别人的可能。
他半跪着,而诺诺呆住了。
这是医院,慕挚,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她的心里很乱,竟然就一直没有什么反应。
“诺诺!”严峻忍不住地轻叫了一声。
诺诺愣了一下,然后就回过神,好半天,声音低低地:“你起来,以后再说!”
严峻的心里是有些失望的,但是也是没有办法。
王焕文的眼神,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原来,也并不是什么情比金坚啊,要是真的好,不会是一个慕挚就能拦得住的。
严峻在王秘书的注视下,也就多了那么一分的狼狈。
起身时,神情,有些肃然。
王焕文也跟着笑笑:“是阿,终生大事是要谨慎的,女人最重要的是嫁一个自己爱的男人!”
严峻冷笑:“不应该是一个爱自己的人吗?”
这明显就是挑上了。
诺诺有些疲惫,在王秘书说话前,开了口:“不要再谈这个了!”
她的目光灼灼地盯着手术室的灯,其实胜负,早就明白了。
严峻的心里有些黯然,王秘书长则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只是,这也得老板活着才行,活着,才能抢回自己的女人啊。
要是不幸……屎了,冲着过去做的事儿,诺诺顶多也就是伤感个几个月,然后披上白纱嫁给严峻,想都不用想的事儿。
其实现在,他也都是怀疑,老板他,是不是故意让人捅这么一刀的。
慕挚的身手,鲜少是有人知道的,但是一个小混混,真的,是不能将他怎么样的,这一点,王焕文是比任何人都清楚的。
他抿了抿唇,目光也是热切了起来。
严峻的手揽着诺诺的肩,一会儿,又将自己的外套除下,披在她的肩上。
她的小脸苍白,他呆了一会儿,替她去买了个热饮过来。
诺诺的手里捧着,却没有喝……
她的小手拽着严峻的袖子,揪得有些紧。
可是她揪得越是紧,严峻的心里,就越是疼痛。
她的这些挣扎,这些担心,都是为了慕挚……
终于,手术室的灯亮了。
诺诺已经冲了过去:“他怎么样?”
只怪自己太年轻,是人是狗,没分清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