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王家的眼中何叶就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何时会这么疾言厉色的回击?
王老头眼都瞪圆了,指着花沐兮:“你……你……”
花沐兮哼了一声:“我难道说得不对?我们早没关系了,你们还跑到我的地盘上来对我指指画画的,我的赚钱法子凭什么给你们?你们这是强抢,我可是可以去官府递状纸的。”
“你去,你去,你以为我怕你。我们在金城可是有人的!”王婆子看了一眼王老头,得意、自豪写了满脸。
王老头皱了皱眉,又看了看自家婆娘,觉得这说法欠妥,但转念一想三媳妇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野村妇。随即跟着王婆子应和,“我们王家在金城也是有头有脸的,皇族都要礼让三分,你要是因为这点子事儿,把事儿闹大可是对谁都不好。”
他心里打鼓:以前就听过金都王家主家曾经可是‘保龙一族’世世代代守卫皇族。但是,十六年前在那场血雨腥风的“夺权大战”时,主家就因为护主不力被株连了。即使有点关系的都要推脱个干净,这二老怕不是疯了,攀什么罪犯的关系。
王有智换上笑脸,对花沐兮打哈哈,道:“何叶,别听他们瞎扯。哪有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富贵亲戚?我们也不会和你抢方子,就是有钱大家一起赚,把那地契抵押出去,在省城咱自己开一个胭脂铺,直接卖给有钱人家不是更好?”
花沐兮在心里腹诽,自己出钱出力,他们赚钱?
“可以啊,只要你们谈的拢省城的地头蛇。周掌柜在省城开店那么长时间可以全都仰仗当地的地头蛇罩着,一直以来都是一家独大。你们冒冒失失说开铺着就开不怕被砸了?而且,我与周掌柜签了文书,若是我供给别家就要赔偿一万两银子。赔钱、赔地又赔方子,是你们太看得起自己,还是以为我脑袋被驴踢了?”
王家众人霎时哑口无言,面面相觑。
然,又馋又懒王丰田,打破了此时的宁静。他一进门就被那似有似无的腊肉香味馋的口水直流。
近些日子,王家的生活已经大不如前了。尤其是进了冬至,吃肉的时候屈指可数,而且次次都把肉给了王有智吃,自己每天都是粗面馒头加只有肉汤的白菜炖土豆。
看着花沐兮一个破落户居然住的如此舒坦。小小的院子肉味飘香,柴火满垛,小院的一角还圈养着好几只山鸡,王丰田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王丰田擦了擦嘴边快要流出来的口水,一脚踢翻了野鸡窝和凉衣服的排架。凶神恶煞道:“爹娘,还和她废什么话?地契银钱什么的肯定就藏在这小破屋里。我去给您搜刮出来。”
说完,就一把推开守在门口的花沐兮要往屋里冲。
白狼看到被推倒在地的花沐兮,立刻红了眼,腾空而起跳到王老大面前,在王老大胸前就是一爪子。任王老大穿的再厚,胸前也见了红。
白狼布满血丝的瞳仁里燃烧着凶残的火焰,从胸腔里发出"呼呼"的低嗥,呲着嘴露出锋利的钢牙和血红的舌头。此时的白狼完全变成了一只兽性大发的恶狼,周身的肃杀之气与平日里慵懒温顺的样子截然相反。
王家人连滚带爬的往院子外滚,连平时最能乱吠的王婆子,此时也吓得只顾的往外跑,全然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花沐兮也被此时白狼的凶恶模样唬住了,僵坐在原地,这样的白狼是她也不曾见过的。
白狼追着王家人一路啃咬,直到这一家子都被赶回自家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