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敝似乎不屑与林子泽这个小辈言语,语气冷冷道:“执法部公务,不宜透露。”
林子泽抖了抖眉,这魏知敝对一个人换一个表情,脸变得还挺快。不过这也无妨,林子泽自幼饱受冷眼,最不怕的就是冷眼。
还不宜透露,要想搞清此事始末,非得让你魏知敝张嘴不可!
林子泽暗自沉思,很快心生一计,一个骄傲的人,可是很好对付的。
以言激之即可。
“哦?”林子泽忽然冷笑两声,“不宜透露么?我看你是勾结了魔界魔头,意欲倾覆人界!”
“什么!”魏知敝目光震愕,对这莫须有的罪名有些无所适从,他不禁剧烈咳嗽起来,伤口绷带出隐有献血渗出,显然是被林子泽这胡来一棒气到了。
齐明远同样不明不白,不知道林子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以他对林子泽的了解,他知道林子泽绝对不会无的放矢,只好不去声张继续看下去。
林子泽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斜着异色瞳冷声道:“你也用不着狡辩!我知道魏前辈十六年前曾经前来此地剿灭一魔,可据我所知,那魔头并未身死,但是魏前辈你回去复命时,却说魔头已然授首。”
“呵呵,这其中有什么猫腻,还需我一一说来么?定是你与那魔头相互勾结,意图倾覆人界!”
这句话当然是用来唬魏知敝的,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依据,毕竟林子泽不可能信口胡诌。
因为齐明远中的是彼岸花花瓣之毒,和那否谷之魔有说不清的干系,那魔头也未必真的如魏知敝所说已然身死。
魏知敝愤怒至极:“一……一派胡言!我堂堂雷泽剑,岂会与魔头勾结!你这黄口小儿,岂可肆意污人清白!”
林子泽哼了一声:“既然与魔头没有勾结,你为何无缘无故前来否谷?呵呵,执法部公务?此地可不是一个风水宝地,执法部有何秘密任务要在这种地界执行?你莫不是欺我们无谋?”
“执法部之事,岂能轻易说与你这黄口小儿知道!”
魏知敝反抗了两句后呐呐无言,这次他的面色明显有些变化,毫无之前那般镇定自若,好似是在纠结什么……
林子泽见状暗喜,拉着齐明远就走:“齐叔,你方才说那毒尾蟾蜍还在附近?既然这位雷泽剑瞧不起我们,我们又何必为他护法?我们快去寻琉璃仙子,就让他在这里喂了那蟾蜍吧!”
齐明远就快憋不住笑了,虽然他很想吐槽林子泽的话,比如人家瞧不起的只是你而已,和我没多大干系,但他生生忍了下来,偌大一条好汉倒沉默着好似一乖宝宝,径直就跟着走了。
魏知敝见状大急,他连忙向齐明远呼声道:“道友留步!我……我有一事相求!”
齐明远见林子泽微微低头似是应和,这才返身回来:“前辈有话不妨直说。”
魏知敝面色有些窘迫,但是在齐明远的注视下却渐渐沉住了气:“我此来否谷,实非自愿,而是迫不得已……”
齐明远回首望了林子泽一眼,恰见他嘴角的一丝笑意。
齐明远有些莫名其妙,这林小子哪来的料事如神的自信?
“不知前辈可愿将其中因果告诉在下?”
魏知敝的脸色有些垮,他自手上的储物戒指取出了一张纸。
这一举动看得林子泽有些难受,怎么是个人都有储物装置?叶璃有,齐明远有,这魏知敝也有!
不是说储物装置很珍贵么?
怎么搞得好像在这偌大的修真界,只有他堂堂道灵山首席大弟子没有似的!
林子泽虽说现在也随身带着乾坤袖袋,但是那东西作为大长老昔日的贴身法宝名气实在太大,林子泽要是拿出来,齐明远一定看得出来。
一旦被他发现,说不得又要将事情牵扯到白岩嗣的身上,那他到底是灭口还是不灭口?
灭口个锤!他又没有病!
虽说林子泽没有病,但是魏知敝的脸色却很难看,苍白得像是得了病似的。
林子泽凑过脸去,看到齐明远手中纸张上写着那么几个字:
“汝妻汝女,尽入我手;莫要声张,速来否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