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眼前之人是倾慕他的人?
还是,采花贼?
傅惊鸿顿了顿,忽然微微一笑,一手往下隔着衣衫擒住了白衣人下方那处。
“你到底是谁?”傅惊鸿看着白衣人的眉眼,一字一顿道,“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白衣人身形一僵,浓墨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暗沉之色。
傅惊鸿感觉手里那物微微一颤,便慢慢硬了起来。
80、第八十章
白衣人眸色一沉,慢慢倾身靠近傅惊鸿。
傅惊鸿一顿,下意识手上用力,却感觉到手里那物却越来越坚硬。
白衣人眼里闪过迷离之色,温热的鼻息几乎喷薄在傅惊鸿脸上。
“别动,不然我……”傅惊鸿一僵,本能的感觉有些危险。
“不然如何?”白衣人忽然轻笑,倾身渐渐贴近了傅惊鸿。
傅惊鸿忽觉不妙,往后退了一步。
白衣人却也跟着往前走了一步。
傅惊鸿皱眉,抬手便是一巴掌拍向那白衣人胸口。
白衣人闪身躲过后,两个人便纠缠起来。
傅惊鸿手头虽无武器,拳脚功夫却也不错,而那白衣人竟硬生生接下来他几掌,虽并没有对傅惊鸿主动出手,然而看他的样子却是极为游刃有余。
傅惊鸿心下一惊,他虽不曾自诩武功上乘,但与武林之中一般人比起来也应属身手不错,眼前这白衣人几招看上去云淡风轻的招式,却能轻易化解他的招式……而且那白衣人身后还背负着一把琴,行动自然不如傅惊鸿灵巧。
虽然他还没有用尽全力,但是看那白衣人的模样,即使他再拼上几分内力恐怕也讨不到好。
若是此人真的想对他不利,他恐怕并无多少胜算。
傅惊鸿皱眉,忽然运起轻功,近身抓向那白衣人的喉咙处。
岂料那白衣人似乎早有所察,伸手一把便抓住了傅惊鸿的手腕。
傅惊鸿一惊,正想反手挣脱白衣人的手,那白衣人却越发抓紧傅惊鸿的手腕,用力之大,几乎让傅惊鸿觉得痛了。
白衣人用力一拉,傅惊鸿便被他拉入怀中,随后白衣人看着他,漆黑如墨的眸里流光一转,淡淡道:“我是谁?”
傅惊鸿怒极反笑,他哼了一声,道:“我怎么知道?问你娘去!”
白衣人一只手将傅惊鸿搂在怀里,轻声道:“我自小无父无母。”
傅惊鸿一怔,随后道:“问你媳妇去!”
白衣人看着他,眸里似乎闪过一抹笑意,他淡淡道:“我媳妇忘记我了。”
傅惊鸿皱了皱眉,却推不开眼前这人,只好冷哼道:“你再找一个就是了。”
“……不。”白衣人冷下脸,猛地收紧手臂,几乎将傅惊鸿腰都勒断了。
傅惊鸿正欲抬脚扫这个人下盘,却被那人带着往墙上猛的一推。
那人力道很大,他只觉得背脊一阵痛,随后那人便压了上来,扣住了他的下巴便大力咬下。
傅惊鸿感觉到下巴一痛,几乎痛得他忍不住想要一巴掌将那人拍出去,可是无奈他现在正被人紧紧扣在怀里,动弹不得。
似乎出血了,傅惊鸿痛得全身一颤,随后那白衣人终于松开了口,伸出舌尖,轻轻舔着他下巴处的伤口。
傅惊鸿顿了一顿,他现在全身都被压制住,想要反抗却也无从下手,白衣人舔完他下巴处的血迹,抬起头看着他。
那人的眸色很深,漆黑如墨,而他的唇色却很淡,似乎有些病态的苍白,此时却被血迹沾染,仿佛朱砂一点。
那是他的血。
傅惊鸿忽然心里泛上一阵莫名的感觉,陌生而又熟悉。
明明不曾见过的情景,他却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一般。
恍若隔世,如隔云端。
“……我是谁?”那人又问了一遍,唇角仍然沾染着他的血迹。
傅惊鸿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道:“我怎么知道。”
白衣人看了他一眼,眸色幽深,脸上似有怒意,却很快消散了。
他扣住傅惊鸿的腰身,低头在傅惊鸿的肩膀处用力一咬。
傅惊鸿只觉得很痛,痛得似乎肉被撕扯了下来一般,他痛的有些恍惚,恍惚间便感觉到这种痛感似曾相识。
似乎曾经有个人,也让他这般痛过。
但是如果曾经这么痛过,这么痛,他又怎么会忘却?
那人顺着肩膀往下舔咬,傅惊鸿本就单薄的**早就被内力震碎,那人的速度很慢,却让傅惊鸿越发觉得危险。
那人停顿在他的胸口,伸出舌尖在他胸口的肌肤处流连,随后毫不留情的狠狠的咬了下去。
牙尖几乎入肉,带来入骨刺痛。
傅惊鸿咬牙,用力挣扎,却被那人狠狠扣紧了腰身,更加用力的咬着他的胸口。
很痛……
这种破入胸口的痛,似乎很熟悉,就像曾经被人当胸一剑刺穿过一般。
肯定流血了。
傅惊鸿意识模糊的想,随后又感觉到那人的舌尖轻柔的伤口处辗转。
微痒,有种难以言状的酥麻。
直到腿被人拉开,傅惊鸿才猛地回过神来,他低头便在那人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十分用力,直到他感觉到嘴里的铁锈味,他才慢慢松开口。
那人的肩膀上也流了血,伤口看上去很深,但是那人却丝毫不以为意似的,轻喘着将傅惊鸿的腿慢慢拉开。
傅惊鸿一惊,低头又在那人肩膀上的伤口狠狠咬下去,别说是寻常人,武林高手也受不得这般疼痛,伤口早已深可见血,这再用力些,寻常人都能痛得晕厥。
但是那白衣人却丝毫不觉似的,在傅惊鸿咬下去时甚至轻喘起来,漆黑的眸里闪过一丝异光。
傅惊鸿嘴都咬得发麻了,那白衣人却依然我行我素的将手指探向傅惊鸿的后方。
傅惊鸿心里一惊,却毫无抵抗之力,下一刻那白衣人便伸手握住了傅惊鸿那处。
白衣人轻喘着,将手指慢慢探入傅惊鸿后面那处,另外一只手则揉弄起来。
傅惊鸿意识开始迷离,这种感觉竟也似曾相识般熟悉……
在傅惊鸿终于颤着身释放后,白衣人也扣紧了傅惊鸿的腰身慢慢挤了进去。
傅惊鸿将低吟生生压下,努力不让自己泄出一丝声音来。
白衣人一边挺腰,一边在傅惊鸿耳边轻喘着,将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傅惊鸿泛红的肌肤上。
傅惊鸿被那人狠狠压在冰凉的墙上,背脊处只觉得无比寒凉,而他身上未干的水珠也顺着他的身体慢慢往下滑落,一滴一滴坠入地面。
眼前的白衣人早就不知何时将衣服褪了个干干净净,露出的肌肤也如白衣一般苍白,清瘦却不显纤弱,他肩膀那处的血迹因为用力而缓缓渗出,顺着他的胸口慢慢往下流淌着,在他苍白的肌肤上宛如绽开了一朵一朵妖异夺目的血花。
他的长发也早已散开,如墨般的长发披散着,与那苍白的肌肤相比更显得夺目。
傅惊鸿被他一下子进到最深处,几乎窒息般的痛感让傅惊鸿颤了颤,忍不住开口又在紧贴着他的那个人身上又狠狠的咬了一口。
结果只是适得其反而已,那人埋在他身体里的硬挺似乎又饱胀了几分,在傅惊鸿耳边呼吸不稳似的喘息着。
很痛……
但是这种痛觉却又似乎似曾相识。
傅惊鸿觉得大脑一片混乱,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般。
那人却已经开始动作了起来,紧贴着傅惊鸿的肌肤灼热无比,让傅惊鸿有种似乎要被烫伤了的错觉。
后背则是一片冰冷,让傅惊鸿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似乎也是那般似曾相识。
傅惊鸿忍不住皱了皱眉,到底是哪里不对?为什么他会有那种感觉?但是他未曾细想,便被那埋在他体内的人夺取了所有注意力,那人竟然开始剧烈动作了起来。
傅惊鸿忍不住喘了两下,连忙咬紧了牙关不再出声。
“我是谁?”那人一边喘着,一边看着傅惊鸿,轻声问道。
他的眸子里一片幽深,似乎有种让傅惊鸿莫名畏惧的东西,傅惊鸿一顿,将视线移开,冷哼道:“我怎么知……道……”话未说完,那人忽然加快的动作让傅惊鸿的话语破碎。
“我是谁?”那人扣紧了傅惊鸿的腰,漆黑如墨的眸定定的看着傅惊鸿。
这种固执的神情,似乎也似曾相识般……
傅惊鸿顿了顿,眼眸里闪过一丝迷离之色。
那人却猛地一挺腰,再次进入到最深处,却仿佛仍然不够似的,扣紧他的腰,继续往前抵。
傅惊鸿轻喘了一声,用力收紧后方,而那人只是稍微停顿了下,便再次挺腰动作起来。
动作轻缓却又深刻,似乎颇有种温柔缱绻的意味,每一下都缓缓顶入了最深处,而后又慢慢退出,似乎带着极致的温柔,但是他的每次动作却只让傅惊鸿觉得痛。
温柔的凌迟。
傅惊鸿咬牙,抬头就在那人下巴处狠狠的咬了下去。
那人眸色深了深,转过脸也在傅惊鸿另外一侧肩膀上咬了下去。
傅惊鸿不甘心的在那人露出来的白皙的脖颈处咬了下去,两人各自咬着对方,用力之大,仿佛要在对方身体上深深的烙印下自己的存在。
如果只有入骨般的疼痛才能让对方记住自己,那么待他温柔何用。
81、第八十一章
傅惊鸿再次醒来之时,他发现他躺在客房里的床上,身上似乎已经被清理过一遍了,虽然后方那处仍然有微胀的感觉,但并无不适之感。
傅惊鸿皱了皱眉,雌伏人下,却是陌生之人,他心里应极为愤怒才是。
可是不知为何,他心里却无愤愤之意。
仿佛……
他想起了那些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禁顿了顿。
不想再往下想去的傅惊鸿连忙起身,在客房里环视了一圈,那个白衣人并不在,客房里似乎也并无那白衣人曾经来过的痕迹。
傅惊鸿打量了一下木门,猜测那白衣人可能正在楼下喝茶,便不打算从门口下去了。
他转身看了看窗户,上前几步,打开了木窗。
木窗之外正对着大街,此时大街上行人来来往往熙熙攘攘,十分的热闹。
街边还有小摊贩在卖一些小东西,不少人围着看。
对面似乎是个酒家,正对着傅惊鸿客房窗户。
傅惊鸿伸手摸了摸下巴,趁没有人抬头看,连忙一翻身从窗户外跳了出去,脚尖一踩木窗框,凌空一跃便跃入了对面那酒家里。
傅惊鸿悠然的在那酒家里晃了一圈,便从正门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傅惊鸿在繁华的大街上走了许久,看着街上行人来来往往,他忽然心里一阵茫然。
他应该去哪里?
两位师弟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回到断袖谷去了,还是仍然在清城附近的客栈等他?
傅惊鸿走了许久,直到正午,他才感觉口舌干燥,环视了一下四周,他发现他好像迷失了方向。
不过,一开始他似乎便不知道该去何处。
“听说前面那酒家要开张了,不如我们去瞧瞧热闹?”一个白衣书生般打扮的人对着旁边的人说道。
“据说那酒家三年一开张,开张一日后便关门三年,酒客喝了一壶好酒,若想再买便只能等三年,而且,也不是人人都能买得到那里的酒……”看同伴似乎并不感兴趣,白衣书生摇头晃脑道。
“今年恰逢又三年……”
傅惊鸿顿了顿,心里隐隐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看着那白衣书生和几个同伴朝着前方走去,便不知不觉的跟上了。
等他回过神来,前面那几个人已经走进了一家酒家里。
傅惊鸿抬头看了看那酒家的招牌,竟然就只有二字,酒家。
傅惊鸿颇觉有趣,而后又觉有理。
世人多为虚名所蔽眼,却往往忘记了事情的本真,酒家便是酒家,如是而已。
傅惊鸿踏入那酒家,便被酒家里面的景象惊住了。
酒家内的木桌上都坐满了人,有外表孱弱的白衣书生,有行走江湖的彪形大汉,还有胡须飘飘的老者,他们都围坐在桌子跟前,桌子上摆满了几大碗酒,地面上还有几十坛子酒,密密麻麻的铺在这酒家的地板上。
一个小二打扮的人站在酒家中央的一张桌子上,手里拿着一大碗酒,振声高呼:“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来,喝酒!”
“哪位英雄喝到最后,就可以和我们当家的拼酒!赢的人就可以得到我们酒家的镇店之宝!”
下面是连声的应和高呼。
随后那小二猛地举起手里的大碗,一口饮尽,然后随手就将大碗扔到地面摔成了碎片。
坐在桌子旁的人也开始大呼着从桌子上端起了一碗又一碗的酒,畅快的喝着。
他们或坐或站,甚至有站在凳子上的桌子上的,都手里拿着一个偌大的碗,举起了就一饮而尽,酒水自他们下巴处流淌而下,打湿了衣衫,滴落到地板上,很快地板上便湿了一大片。
他们喝了一碗又一碗,甚至有的人举起坛子来喝。
傅惊鸿也端起了一个碗来喝酒,毕竟就他一个人干站着太显眼……而且,他也想看看这酒家的镇店之宝所为何物。
只是他酒量虽不差,却绝对也不算好,于是他便一边喝酒,一边运气内力来将酒排了出去。
如此一来,待傅惊鸿放下第九个碗的时候,这酒家内的人竟已经齐刷刷躺倒了一片,有个人躺在地面上还枕着酒坛子继续喝,有的人趴在桌面上已经睡死了过去,还有的人仍然坚持着屹立不倒的,神情却分明已经是大醉了。
还有些人在耍酒疯,一个人抱着酒坛子在高歌,而又有一个人竟然猛的一摔碗,狂笑三声从酒家门口奔了出去。
地面上满是摔成碎片的酒坛子,不少人已经醉了过去。
眼神清明的傅惊鸿环视了一圈,发现了竟还有一位眼神清明的人。
那人竟然是傅惊鸿先前所见的那位白衣书生,虽然明明是一副文弱的样子,但是他眼前的桌面上却已经摆满了十多个空着的大碗。
那白衣书生朝着傅惊鸿微微一笑,抬手举起了手里的一个大碗。
傅惊鸿也对着他回以一笑,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空了的大碗,重新满了酒。
白衣书生举起碗来一饮而尽,随后用衣袖一抹嘴,将大碗扔到地面摔成碎片。
傅惊鸿也学着他的样子,举起大碗里喝完了一碗酒,将碗摔成了碎片。
那白衣书生见此,又对着傅惊鸿微微一笑,随后又拿起了一个大碗,举起来一饮而尽。
傅惊鸿心里颇觉痛快,也举起大碗来再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