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
深渊的极西之地。
“斯汀进步的很快啊……都要突破冥帝了。”娇媚的声音在血迹斑斑的墓碑前响起。
“远古的六魔宗法则奥义的‘精’髓,里面还有我们血海的莫甘魔宗,小娘们,你以为‘生途’法则跟你们幽舞谷一样,他妈的娇滴滴的叫两声,就把对手撂倒了。”残烙坐在金‘色’的黄泉棺上,‘摸’着自己的大光头。
一条雪白丰满的大‘腿’‘露’了出来,金丝编织而成的长靴后跟很高……
啪的一声。
伴随着残烙的嚎叫。
只见一颗石子被璧香踢起,正中残烙的人中。
“闭上你的臭嘴!”璧香美目瞪了残烙一眼。
“你们别吵!斯汀到了关键时候!”墓碑旁零落的黑‘色’栅栏中‘插’着一根看上去‘阴’森森的破旗幡,大约一米多长,而旗幡上,立着一个黑发盘起的年轻人。
“好像你的声音最大吧,千叶的小家伙。”璧香妙目一转,目光落在鸠合那张‘阴’森的脸上。
鸠合不禁脸上一红,连忙转过头去。
“哈哈!”璧香娇笑起来,“这么多年了还不适应啊,多清纯的孩子……”
“谁叫你他妈的这么‘骚’!”残烙恶狠狠的道。
璧香火红贴身的绣‘花’裙一掀——啪,残烙的鼻尖被石子击中,疼得他直哼哼。
“中了!中了!”璧香拍手娇笑,雪白的右‘腿’在红裙很高的开叉下暴‘露’无遗……
这次,连残烙都看呆了,手傻傻的捂着鼻子。
“两个蠢东西,难怪你们比不上斯汀。”璧香鼻子里嗤了一声,望向了墓碑顶端盘坐着的那个白发男子,那张脸很俊美,都有些妩媚了。
凝视着斯汀的脸,还有他闭上眼睛盖住眼帘的温柔睫‘毛’,璧香不禁心里砰然一动……
“专心的男人……一百多年都是这样的表情。”璧香白嫩的手指不自觉的‘摸’上了自己掉落在脸侧的黑‘色’发丝。
突然。
血海底部强力的‘波’动起来,然后这中‘波’动带动了整个血海,血‘色’的海水‘波’涛汹涌,巨‘浪’滔天!
轰!
一股无比巨大的能量从斯汀身上发出,让血海翻腾的更加热烈!
突破了!
斯汀灵魂中从远古就传承下来的强悍法则“生途”让他仅仅用了一百多年就达到了冥帝境界!
血海的红‘色’‘浪’‘花’高高扬起,然后砸下,海面上的‘浪’‘花’就像是在欢庆!
“真的……突破了。”
尸魔残烙,千叶鸠合,幽魂璧香通通以一种敬仰又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被一团强烈白光笼罩的斯汀。
“就算,就算是岑森大人,也用了五百多年啊……这个男人太厉害了……”璧香的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了。
“那,那是肯定的!”残烙粗哑的声音变得异常兴奋,三米多高的身体手舞足蹈,“老子从那狗屁物质位面上看到深渊意志融合就知道了!岑森继承深渊意志时,那六大魔宗也没出现过!”
“什么!”鸠合‘阴’森森的脸上全是诧异,“六大魔宗的灵魂全部现身!”
“他妈的废话!不然老子这身‘银血甲’哪里来的!那是莫甘魔宗对老子的宠爱!在魔宗的眼里,老子就是最强的尸魔!”残烙得意洋洋。
“远古深渊六大魔宗灵魂回归……”璧香勾魂的眸子快速闪动着,“那就意味着,这一次深渊意志的选择是……是……”
“终极抉择!”
三人异口同声!
终极抉择,深渊意志永不后悔的选择。它代表的意思是:生途法则的彻底寄生,从此之后,蕴含着它的深渊意志将不再传承下去。
这是为什么?
难道深渊远古的那六大魔宗,六个实力超绝的人,也在等待?而深渊意志在一个物质位面不惜沉睡几千年而选择的斯汀,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无尽等待后的终点?
不得而知。
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斯汀,这位新的亡灵大帝,给出了深渊意志做出终极抉择的最佳理由——
感悟生途法则一百多年就修成冥帝。
……
同样的红‘色’。
只是一个高涨,一个退却。
比起血海翻滚的‘浪’‘潮’来说,这里更冷寂,更孤独。
因为这种红,比血海的红,更刺目。
赤血炼狱……
如血殷红的岩浆湖渐渐干涸,‘露’出了湖底那个盘坐着的男人,赤‘裸’上身上的一道道疤痕,似乎比这凹凸嶙峋的湖底更加寂寞。
撒加站了起来,扯掉了破烂‘腿’甲上的一块碎片。破损的战靴踏在湖底的石面上,深邃的眼眸中映入的,是湖心之底渐渐升起的那块石碑。
“六狱诀,炼狱言,苦其心,磨其骨,炼其意,锻其强,软弱者,坠此道……”
撒加已经有点能够看懂这奇怪的文法了。六道之狱的每一狱,似乎都代表着一种东西,撒加想到。
“十年的忍耐,你得到了什么?我的后人。”撒加看到石碑的这句话时,心里非常吃惊——后人?难道说这个创造六道之狱的男人,也是阿修罗?最强的阿修罗?
“如果你看不到这段话,证明你不配修炼。一个连忍耐都做不到的人,又怎么能在强者的路上成为最后的胜利者。如果你看到了这段话,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你的‘肉’体已经回来了,在前面三狱的磨练下,加上赤血炼狱的最终锻造,你已经拥有了真正的‘修罗体’,那才是最强的没有极限的身体,因为这血湖里所有的赤血岩浆,都是前面那些强者的。”
撒加再次震惊!他非常清楚前三狱有多少强者的灵魂。
那个男人居然将他们的血变成了锻造“修罗体”的材料——
血流成湖!?
撒加发现,他伸向石碑的手已经有点颤抖了,哪怕这只手属于的身体,是最强而且没有极限的“修罗体”。
‘摸’到石碑的一瞬间——
轰的一声!
整个湖底塌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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