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剪刀闻言哈哈大笑,指着周稹眼泪都笑出来了。“哈哈哈~老周,你要是想找淸神铃,看来要等着胡狼拉粑粑了~哈哈哈~”
周稹一脸阴沉,大骂了几句后说道:“隐绫,你还知道什么办法破幻象,那个专修辅助的小子太适合在这里生存,没点专用的法器很难对付。”
隐绫沉思片刻,说道:“确实有人可以破除幻象,不过……他身边的人有些麻烦。”
“麻烦?好,老子去把人绑来,不听话就拧他脑袋……”李大剪刀对这些所谓的麻烦到是毫不在意,毕竟没几个人能扛住他的手段。“隐绫,说说看,那人是谁?”
周稹一甩袖子,微嗔道:“大剪刀,你有点脑子行吗,刚才不过是一时口快说出来而已,又不是必须找人破幻象。咱们现在最要紧的是掌握他们的行踪,能抓就抓,不能抓就等时机,为了这件事大家都费了不少心血,单单为了破个幻象就让外人中途加入,不妥吧?”
李大剪刀还没说话,隐绫先开口道:“这件事必须在他们离开修罗域前解决。如果必要,还得去见见那人。”
“你的意思咱们在这里就堵不到人了?”周稹不服气的问道。
李大剪刀起身拎起打木箱挎在肩上,说道:“老周,胭脂张之前说过方位,咱们找了两天一夜才发了他们的影子,现在又让他们跑了,你说有必要吗?我看就按隐绫说的去找人,大不了最后宰了他们。”
周稹咬牙道:“还宰人,大剪刀你能好好想想吗,要是那么容易对方,隐绫还犹豫什么。到时候宰人的活你来,你来啊!”
“我来就我来,老子说得出做得到……”李大剪刀也来了激劲,眼看二人就要打起来时,隐绫淡淡的说道:“沧溟。”
周稹与李大剪刀顿时愣住了,就那么四目相对良久才一起看向隐绫,异口同声道:“那个爱男人的家伙?”说完这句话,二人感觉全是汗毛孔都发凉,一个激灵过后冷静下来。
“就是他,沧溟也在修罗域。”说完隐绫看了看依然不愿意接话茬的二人,嘴角露出一丝不可查的嘲弄,继续道:“而刚才说的那个麻烦的人,就是他的男人。”
周稹真的不想去提起那个男人,可现在又不得不问,咧嘴道:“他的男人多了去了,你说的是哪个?”
“夏梁栋,梁州夏梁国的前任国君。”隐绫说完居然微微一笑,这样的表情出现在她那张冰块脸上十分难得。李大剪刀顿时看痴了,这样的笑容上次是什么时候来?十年前还是二十年前?
“那个夏梁栋很厉害?”周稹到是没在意隐绫的笑容。
“元婴初期。”看到李大剪刀那双直勾勾的小眼睛,隐绫狠狠瞪了他一眼,才继续道:“他们在天水镇。”
李大剪刀虽然被瞪了一眼,还是傻笑道:“反正他们几个小鬼要去北冥参加紫微宫的庆典,就算咱们在林子中堵不到也没什么,天水镇是他们的必经之路,要是还堵不住就去找沧溟,也不麻烦。”
周稹闻言跳过来狠狠拍了李大剪刀肩头一把,恼道:“这么重要事,你他娘的怎么不早说?”
李大剪刀被拍的嗷一声惨叫,边揉着膀子边怒目瞪着周稹,说道:“这他娘的是老子的错吗?每次开会你什么时候听完整过内容?”
东主接过青铜牌只看了一眼,立马双膝跪地行了一个大礼,双手举起青铜牌归还丁丛。
见东主如此恭敬,丁丛也有些诧异。白玉堂给他这面青铜牌时说的很简单,这是墨家信物,墨家人见到牌子就知道是自己人。只是从东主的举动来看,丁丛怎么也不会相信这是一件普通的信物。
见丁丛接过青铜牌想要收起,东主脸上有些犹豫。
“有什么话尽管说。”见东主欲言又止,丁丛淡淡的说道。
“不知,可否再次展示信物?”东主面露难色的说道。
这面青铜牌饰是墨家大长老的信物,白玉堂从来没有交代过大长老是谁,去了什么地方。但每位墨家成员都清楚这面牌饰的图案造型。最重要的是,这件信物只有通过特殊手法才能展示持有者的信息。
这是东主第一次见到,甚至是墨家数百年内第一次有人见到这面牌饰。虽然青铜牌假不了,但持有者是不是大长老就不好说了。东主见丁丛年轻,怕他手中的信物来路上有什么问题,因此才要求他进行展示。
东主看似面色犹豫,其实内心极其平静,说完后还谦卑的向后退了两小步,看起来好像给丁丛留出空间进行展示,实际却是将脚下的机关踩下。一旦丁丛的信物来路不明,不知如何展示,东主便会发动机关。
丁丛早在进入后院时,便将四周都探查了一遍,这时见东主移动的位置,心中已经有所了然。只是白玉堂给他青铜牌时压根没提什么展示的事情,这到让丁丛有些为难。
丁丛之所以选择直接来聊城找墨家查人,为的便是缩短信息传递的时间,争取以最快速度查出虞姬的情况。没想到一件信物居然还要双重验证。
东主见丁丛露出迟疑之色,左脚后跟微微抬起,只以脚尖点地。
丁丛见状微笑道:“先别冲动。”
东主的举动被丁丛一语叫破,也只是心中微有起伏,神情上依然淡定,躬手道:“还请尽快展示。”
丁丛将青铜牌握在手中的时候已经仔细感知了一遍,闻言右手食指轻轻点在青铜牌饰中巨大墨字的最后一横上。
手指与青铜牌刚一接触,墨字中心瞬间火花四起,一个飞舞的火字随之点燃。灼热的温度让丁丛手掌四周空间看起来有些扭曲,东主也被突如其来的高温吓了一跳。
那个火字燃烧了片刻便由红转黑,最后又恢复到青铜本色,火焰也就此消失。
丁丛笑问道:“现在可以松开机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