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弱、弱,你真是太弱了,看来软骨散对你影响有点大啊。
功力没有出问题,但你的招式犹如初学者般毫无章法,处处都是破绽。”
抱刀武者额头浸满了汗水,眼珠下瞟,想要脱战逃离。
然而却被一剑将手中长刀挑飞,剑指咽喉。
“齐某出道以来,你是第二个被齐某打败的锻骨境。
你带的这小妞不错,齐某看得都有点心痒难耐了呢。”
话音刚落,齐易逵以剑作指,瞬间在抱刀武者的身前大穴点了一遍。
抱刀武者功力被封,还未来得及动手解穴,便被一脚踹翻,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紧接着便被五花大绑了起来。
陈空这下看出来了,感情这人不是在演。
而是这人空有一身境界,不会武技。
估计是哪个世家的子弟,从小娇生惯养,用丹药和速成功法砸出来的境界。
齐易逵狞笑了一下,一把薅住红衣女子的头发,将其扯到抱刀武者的面前。
唰~
红衣女子的衣裳被撕开,露出里面的亵衣。
肌肤在月色下洁白一片,凌乱披散的长发下面是半遮半掩楚楚动人的面容,令人食指大动。
陈空见此,眉头一皱,顺手折下一根直直的树枝。
右手微微抬起,作出投掷的动作。
忽然,陈空眉头皱的更紧,将树枝放下,步伐也不复之前的迅速,不急不慢的往山顶走去。
山脉附近的空谷中回荡着一波又一波的哀吟声、欢鸣声。
然后是怒骂声、金铁交加声。
“侯老鬼!”
夜色如幕,明月高悬。
“咳、咳住手!”
一声沉喝声响起。
却是那个武道废柴刚刚爬到山顶,正喘着大气喝止暴行。
只见山顶的空地处,抱刀武者右手紧握着长刀,胸口插着一把长剑,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
不远处是倒落的酒壶和断裂的绳索。
春光乍现的女子惊恐的坐在地面上,看着眼前满脸愤怒,举起拳头想要一拳将自己砸死的山匪。
林中,陈空站在树干后,伸手拨开眼前遮挡的枝叶,平静的注视着。
“你是谁,居然敢管老子的事。”齐易逵放下拳头,眯着眼打量着眼前这名不速之客。
只见那废柴深吸一口气,拱手道:“在下江长明,乃是行走江湖的卖艺人,这位前辈,可否放了这位姑娘。”
齐易逵冷声道:“凭什么。”
江长明硬着头皮道:“在下虽实力低微,但也是大好男儿,遇见这等事情,却是要管上一管。”
“我说你凭什么上来,既然来了,那就一起跟她死。
不止是你们,还有侯老鬼,以及客栈的所有人。”
齐易逵看着江长明嗤笑一声,抬起拳头就要锤死面前的女人。
江长明咽了口唾沫,伸手往后背一摸,却是摸了个空。
原来是上山的时候太急,包袱被树枝给勾掉了,自己还未察觉。
忽然,陈空瞳孔一缩,提着包袱的左手微微一紧。
只见那江长明一扯旁边低垂的树枝叶片,手腕一抖。
嗖!
叶片犹如锋利的刀片射向齐易逵。
而那齐易逵也同样被破空声惊动,电光火石之间两指一捏。
叶片被齐易逵用两根手指稳稳的夹住。
“你这杂耍玩的不错,可惜中看不中用,还给你。”
说罢,手腕同样一抖,叶片激射向江长明。
这是将真气灌入叶片中,以极强的力道发射而出。
没有武道修为的江长明被击中的话,恐怕会瞬间被洞穿。
然而当叶片即将射中江长明的时候。
林中的陈空右手握拳,放在嘴前,轻咳了一声。
“咳!”
同时传音之术发动,将声音收束成线,顺带将偷学的音攻之法融入其中。
只见那攒射的叶片毫无征兆化作糜粉,似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除了女子的惊泣声外,场上再没有其他的声音。
齐姓山匪后背心湿了一片。
刚才他看的清清楚楚,那叶片在江长明身前三寸处突然化作糜粉。
这人定然是个功力深厚的高手。
卖艺人,武功无相无形,自己却看不出分毫,心地善良。
浮屠寺在外游历的弟子!
一定是了,侯老鬼一直都是负责浮屠寺山下集市到无夜城的车队。
以前那些外出游历的浮屠寺弟子都是光头,自己也会避开他们。
可这个人不按套路出牌,定然是用真气将头发给催生了出来,扮做卖艺人感悟红尘。
遭了遭了,现在要么逃,要么杀人灭口。
可可现如今自己中了软骨散,怎么打得过啊。
此刻的江长明眼神凌冽,心中信心大增,手中又准备了数片树叶。
原来眼前这人也是个银枪蜡头,中看不中用。
这么近的距离,叶片都能射偏。
我这摘叶钉木的手法,今天要钉钉人了。
想罢,手腕再次一抖,三片树叶飞出。
中间那片直射而出,另外两片环绕这中间的叶片旋转前进。
“啪啪啪”
三片树叶打在心神大乱的齐易逵脸上。
有点痛,就像被人扇了巴掌似的。
齐易逵没有动怒,只觉得对方不想轻易动用武功,免得破坏了入红尘的感悟。
当即朝着江长明抱了抱拳,开始退去,并不想招惹对方。
江长明见山匪退去,心底松了口气。
然而就在这时,那名女子凄厉的叫喊了起来。
“大侠,他当着我相公的面凌辱了我,还杀了我相公,求大侠你替我相公报仇。”
“你找死!”
齐易逵见这女子大喊,害怕江长明真的听从她的话,动手除掉自己,当即一拳击出。
江长明见齐易逵想要行凶,情急之下胡乱的扯了一把树叶,射了过去。
与此同时,林中观摩的陈空也学着江长明的手法,将手中树叶抖了出去。
十余片树叶旋转翻飞,有气无力的射向齐易逵。
齐易逵对袭来的叶片毫不在意,拳头重重的砸向惊恐不已的女子。
月光映衬下,地面好似掠过一条黑线,一闪而逝。
拳头停在女子眼前不足两寸的地方。
血花飞溅,一颗颗滚烫的血珠洒在女人的脸上。
“啊!”
女子惊叫,眼皮一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