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张相公家教森严,并没有去钱家找麻烦,反而觉得儿子不该背后评论女子,狠狠的打了儿子屁股一顿,都打肿了。
自此张修行再看见钱锦棠就绕着走。
今日实在是避无可避,那他就要解释清楚,他忙着科举,真的没时间去背后议论别人。
回忆起以往的荒唐,钱锦棠老脸一红,在张修行面前停下来,手脚没地方放的拍拍老马的长脸,这才找到谈话的切入点:“三哥我只是好久没见来跟你打个招呼,你好好读书金榜题名!”
他是真心祝福张修行,人家上辈子从严家救她出来,她都没谢过人家。
张修行心想见了鬼了,四五天前我还看见你跑出来追那当铺的伙计抢你的金项圈。
一低头对上钱锦棠湿漉漉好看的眼,再看钱锦棠穿着半新不旧的袄子,竟没有一点往日里张扬跋扈的嚣张样,俏生生如莲花一朵,清秀出尘。
想到钱家老爷子的遭遇,他心中一叹,明白钱锦棠是经历了大富大贵的起落,一下子有所转变,并不是故意恶作剧要捉弄他。
他握着缰绳的手松快些,问道:“这么晚了你干什么去?!”
发现钱渊他们在附近,心也跟着放下道:“去你姥姥家吗?!”
钱锦棠心中一动。
上辈子她可是张修行救回来的,这辈子换成了云鬟,肯定是请不动俊美无双的张相公了。
可是她可以带张修行去啊。
好歹是张相公的三子,能仗势,可是又怕给张修行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对方是严家。
到底说还是不说。
犹豫间,张修行又看见了钱渊身后的钱泽,他急忙给二人行礼问安。
钱泽很喜欢张修行,夸奖张修行长得像张相公,又说人家斯文有礼,不愧是阁老的公子。
夸着夸着心无设防,张修行问他干什么他就直说了。
“救我们家婢女去,被严福给抬走当小妾去了!”
“严福?”
虽然钱锦棠还没说清楚,但是严家,女子,加上救字,张修行已经联想出一场落魄人家女子被恶霸欺负的戏码。
而且他出门的时候正好有花轿抬走,绝对不可能是假的。
他斯文白净的脸挂上了一层薄霜:“严家的走狗都这么猖狂了吗?”
钱锦棠笑道:“之前也有点恩怨!”
张修行对上她平静的大眼,鬼使神差的伸出手,还没落到头发上,急忙收回手,白净的耳朵尖已经泛红,心想你是不是疯了。
嘴上却比手有用的多,道:“哪怕是婢女,也不应该在老爷子入狱的时候出这种事,还好不是你们姐妹,不然太给仕林丢脸了,你在这里等我,我去跟爹说一声,跟你一起去!”
张相公谋而后定,是百年难遇的杰出政治家,如果他觉得小修可以跟着去,那就没问题。
钱锦棠喜出望外道:“多谢三哥,等你!”
“不管我能不能去,都会出来跟你说一声的!”
张修行说完了进了屋,钱锦棠等人期待的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