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小晏一点头,石川就百分之二百的相信了。
因为,以往王爷行事,就经常不按张出牌。现在,又加上个诡计多端,滑不溜秋的贝小晏在他身边,那他行事,就只会更加神出鬼没,算无遗策了。
所以,好计谋,把石川都算计了进去。
石川深深的叹了口气,无奈的苦涩一笑,松开手后责备小晏道:“那你也可以事先透露点消息给我嘛,我知道了又不可能会坏事。”
“先告诉你吗?呵呵,假如你事先知道了,还会打得那么猛,打得那么卖力,打得那么欢畅吗?若不猛,不卖力,不欢畅,李大人又怎么会相信呢?”
这一路上,小晏顾着给石川解释前因后果,滔滔不绝的,连口水都要说干了,说完这句话后,就准备封口了。
因为,事情也完全解释清楚了,再多说无益。
“也对,若我事先知道那些杀手是我们的人,肯定会手下留情的,打起来,也肯定会束手束脚的,不痛快。”石川自言自语的点着头。
说完一抬头,不见了小晏,又紧走几步,紧跟在他的身侧,瞅了瞅紧闭双唇,不想再言语的后者,还是没忍住道:“爷这计划,哪哪儿都好,就是委屈了李总督,还害他挂了点彩!”
这番自言自语,小晏本不想再理他的,可又委实忍不住了,冰冷一笑道:“委屈他了,挂了点彩而已!如若不是王爷劝退了那些人,又岂是让他挂点彩那么简单呢?”
“这,又从何说起呢?难道这个李总督,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不成?”石川被惊得差点又跳起来。
这一整晚,天知道,他都经历了什么!可真是好戏连台,目不暇接!晕头转向啊!
被蒙在鼓里,被算计,被利用都还说得过去,毕竟,是为了抓余秋空的计划需要。好在他心脏强大,事了吼一吼,跳一跳,也就都过去了。
可现在,好不容易都明白过来了,又出现了更大的疑惑之处,还是关于蜀州这个最大的父母官的事情,那这件事情,可就大了去了。
看着小晏,后者脸上一副无可奉告的表情,只好先硬生生压下疑问。
……
说话间,众人快步急行,已经到了南城。
佑北指着余秋空曾经到过的两个地方道:“就是这里,他先到了南庆巷,然后又直接转去了康宁坊。”
“佑东佑北,你们去康宁坊,佑南去南庆巷,先看看大致的情况,再决定先搜查哪里。”穆清下完令,蹙眉静立。
“是,属下遵命。”
一刻钟后,三人来回。
佑南回道:“爷,南庆巷里,路不但大,且整洁,房屋宅院也多是新起的,就住着二三十来户人家,看样子都是些家境殷实之家。”
佑东回:“爷,康宁坊里,路宽且深,叉路也多,粗略算着有上百户人家之多,宅院有新有旧。就是,这坊间过半之处,有个大集市,想来白日里肯定是很热闹非凡的。
穆清听完,没有犹豫,直接吩咐:“南庆巷里,一家一家的去查……”
佑东佑南佑北领命而去后,石川心存疑惑,直犯嘀咕,按他以往经验,不是应该去康宁坊查吗?那里房屋多,还有个大市场,人多且杂,不容易被人怀疑,不正是个绝佳的藏身之所吗?
“余秋空喜欢干净,是决不会在有市场,且杂乱无章的地方居住的。”一旁的小晏看穿了他的嘀咕,随口提了一句。
“哦,对,我倒忘了,他喜欢干净整洁。”
……
大半个时辰后,去探查的三人全部都回来了,都面露失望之色,应该是没有收获。
这个巷子,总共才二三十户人家,按理说以他们三人的身手,是用不着大半个时辰的。
这说明,他们怕有遗漏之处,又再谨慎的重复查了一遍,依然没有发现,故才满脸失望的回来了。
“按理说,余秋空是在没有发现被人跟踪的情况下,就回了这里来,说明这个地方的确可疑。既然南庆巷找不到,那就只有去康宁坊找了。”石川依然对自己的看法心存侥幸。
“可是,康宁坊房屋众多,要逐间逐间的搜查,就凭我们三个,再加上你俩,只怕天亮都是查不完的。”佑东看着紧贴着小晏的石川,面露难色。
“我认为,还是南庆巷最可疑,佑东,你仔细说说这些人家户的情况来听听。”小晏却不同意石川的看法。
佑东仔细想了想道:“这些人家中,有十几户完全可以排除嫌疑,都是正经八百的经商人家,主人,家仆都登记在册。但我们还是进去悄悄查看了一番,一切都很正常。”
“奇了怪了,你怎么就知道得这么清楚?”石川很是好奇,在极短的时间内,佑东对巷里住户的信息,怎么知道得如此详细?不是说偷偷进去查看的吗?
佑东由怀里掏出一本册子来,在空中扬了扬道:“属下先前追踪到此地,余秋空就失踪了,所以就先去问里长要了这里的民户册,才去回爷的。”
“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心细如发!”小晏赞了句后又问道:“那有可疑的是哪几户呢?”
“总共有四户:其中两处院落空置着,好像很久了,册上显示是两户经商的王姓和李姓人家,不知何故,没有在家里住;另外两户小院落,一是卖铁的李铁匠夫妻所住,另一个登记的是买布的王掌柜家。可是,李铁匠家只有一个男的在家,而王掌柜家却多了一个女的出来,但是属下却不好进去细细查看,因为他们……”佑东说话间脸色都涨红了,好在是在夜色之中,众人并没有发觉他的异样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