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落魄的寒酥的回了宫,因着没有带宫女出去,回来时指了两个侍卫拿着盒子和画像。
路过甬道,周围的宫人自向她请安问好,如同主子一般。
张贵妃的轿子,正远远而来。
一身素色衣服的张贵妃只戴了几股素银的簪子,长期在行宫修养身子的她并不知晓宫里多了一个身份贵重的女官。
“前头女子是谁?陛下新封的妃妾么?怎么这宫里来来往往,对她如此恭敬?”
看着远处行礼的宫人们,她如是问道。
在宫里呆了些许时日的嬷嬷回她道:“娘娘,那女子是陛下封赏的万书阁尚书,颇得陛下皇后的恩宠。还赐了灵宵阁为住所。”
“什么?灵宵阁不是前常山公主的住所么?我虽不在宫里,却也知道陛下是不许人去的。怎么竟然给她住了?”
贵妃震惊不已,寒酥越走越近。见她生的不错,不免怒上心来。
而贵妃已经很多年没有在皇宫里出现过了,皇帝登基伊始,行册封礼时,曾经让人抬了身体未恢复的贵妃张氏受礼。后来又因贵妃擅妒,被皇帝挪到了宫外去修养,这一来,许多年便过去了。
贵,贤,淑,德,四位帝妃,人人皆不知贵妃之所在。
寒酥停下脚步,不知如何拜见。又见宫人拜见贵妃,这才反应过来这是那位从来未见过的娘娘。
寒酥忙行礼道:“下官万书阁尚书,聂寒酥拜见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贵妃见了她,突然计上心来。如今自己身子才好,又多年没在皇宫,不得威信。
眼前这个丫头正得宠信,责罚于她。皇帝也不会怪罪,毕竟不知者无罪。何况自己才好,正是需要立威。当即吩咐道:“嬷嬷,掌嘴。”
那张嬷嬷是张贵妃家中的人,倚老卖老贯了。在宫里因为没有人撑腰,不得不做小伏低。眼下有个能摆弄本事的时候,自然是恨不得发作一番。
便上前,给了寒酥一个耳光。
才没了一半内力,又莫名其妙的挨打。寒酥质问道:“不知下官所犯何罪?娘娘这般责罚。”
张贵妃又道:“知错犯错,嬷嬷再掌嘴。”
又一个耳光打下来后,寒酥的脸已经红肿起来。张贵妃道:“后宫里,就算是尚宫见了后宫妃嫔,也得自称奴婢。你胆子倒是大,本宫乃贵妃,众嫔妃之首。谁许你自称下官?”
寒酥听到这个理由,颇觉得无奈。怎么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回贵妃娘娘,下官奉陛下圣谕,与前朝后庭都可只行官员之礼。不必行奴婢之礼。”
贵妃冷笑一声道:“你们瞧瞧,陛下亲封的尚书。便是这样和主子说话的?你还有没有规矩。”
这样大的责罚,不可慰不吓人。
而身后的侍卫一不小心,手里的画卷竟然落在地上,掀开了一半。
正是那女子的裙子的上半身,露出她的容貌。而那人贵妃自然是认得的,不但认得几乎是血海深仇一般。
这个女人,这般阴魂不散。当年废了她的武功,断了她的筋脉,竟然还能活着。这么多年后,还要再出现在这皇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