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渝不乐意了,这女人明显是来砸场子的。
他和箫兰争了大半辈子,如今从箫兰抢到个让他骄傲的徒弟,自然要拿出他大琴师的款来。
于是范渝将顾思柔护在身后,有些不悦地说道:“到底搞什么名堂?要是没什么事,老夫就带着思柔先走了,还得去拜会本门其他弟子。”
箫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等等!”
他刚刚也想明白了,这琴谱说到底还是神医叶落的东西,如今顾清秋就代表着叶落,她说要算账,那就得算账,就算要在这大庭广众丢光他箫兰的老脸。
箫兰看向顾思柔,“还是刚刚那句话,走可以,你必须给清秋磕头道歉!”
顾思柔低着头,似乎因为隐忍而微微颤抖,“萧先生,我已经自请退出师门,难道顾清秋还不满意?你因为偏爱顾清秋,就要将你我多年的师徒情谊都葬送了吗?”
周围顿时一片唏嘘。
“怪不得今天的事情怪怪的!原来另有内情啊!”
“我的天!顾思柔原来是被逼走的!她都快扬名天下了,怎么还这么惨啊。”
“有顾思柔这样的高徒了,箫琴仙怎么还偏爱一个名不经传的?”
……
见周围开始议论,顾思柔愈发楚楚可怜,只在一旁掩面哽咽,故意越描越黑,周围的议论也越发不像样。
箫兰气得脸都白了,文人的风骨也不管了,“顾思柔!就算你退出师门,公告还没发,你还是琴社的人,我现在就……”
范渝打断箫兰,气势更强,“箫老兄,你这口味真是奇特,就为了个粗鄙村姑在这不要老脸地胡闹?你家务事和公事弄不清楚,累及旁人不说,还要当中伤人?”
范渝心底十分畅快冷哼道:“况且,现在思柔是我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