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须老道看着摔在面前的霍仁刚,面露痛苦之色。
林文面寒如水,声如寒冰,对老道说道:“好久不见,久违了,玄真道长!不知道霍仁刚对我下杀手之时,道长是否也会让他手下留情?”
玄真满脸愧色,向林文恭恭敬敬打了个稽首:“林先生,老道在此向你赔罪了!”
林文傲然无视,只是冷冷说道:“在下受不起道长大礼!我说过留他一命,他定然就不会死,回去好生治疗休养,性命可保无忧。”
林文一顿,杀气四溢,院内之人,无不惊恐,只听他冷声说道:“道长,你龙虎山弟子私闯我宅院,伤我家人,胆大妄为,我留他一条性命,是看在我们以前的情分上,现在恩怨已清,你是现在出手呢,还是我去龙虎山?此等恩怨,还是早一点作个了解为好!”
玄真再次稽首,说道:“林先生,老道管教无方,规法不严,得罪先生之处,老道赔礼认罚,还求先生念在龙虎山几百年传承不易的情分,放过龙虎山一门,所有罪责,由老道一人承受!”
林文仍然淡淡说道:“道长想怎样?”
玄真转身对身后一位身材修长、面容清瘦的道长说:“李清,你是掌门,上前跪拜林先生谢罪!”
林文一惊,身上杀气顿时消散,他看到了玄真的诚意,也相信霍仁刚所说的话,是他个人找自己寻仇,而并非龙虎山的意思。
李清道长果真听玄真的话,走到林文跟前,先是一个稽首,说道:“我师弟霍仁刚不遵道规,为泄私愤,私自下山,伤了林先生家人,我身为掌门,管教失职,得罪之处,李清在此赔罪,恳请先生高抬贵手,龙虎山上下弟子,无不感激!”说罢,屈膝便要下拜,神情甚为真诚恭敬,但却被林文上前一把拉住:“李掌门,万万不可,这玩笑开不得!”
林文刚才让霍仁刚磕头赔礼,那是以势压人,自己家三个人被他打伤,磕头赔罪也不为过。但是,现在一个百岁的玄真道长,已经再三道歉,再让一个将近六旬的掌门上来跪拜自己,即便自己的确有过人本领,可是如果真受了李清的跪拜,那不仅显得自己太过小气,而且有些逼人太甚,从此善缘也就此了解,说不定还会种下仇根。
林文一手拉着李清,走到玄真道长跟前,微微欠身一礼,说道:“真人,是我误会您了,只要不是您老人家要找我的麻烦,我们依然是朋友,里面请!”
玄真道长和李清掌门脸色顿时一松,在心里长长出了一口气。玄真看了一眼已经昏迷的霍仁刚,不由长叹一口气。
林文回身叫道:“狼头!”
狼头身体已经没事了,连忙应声跑了过来。
林文说道:“安排人把他送到医院救治。”
“送他?”
林文面色一寒,狼头马上改口说道:“是,我马上叫人开车。”
狼头安排人开商务车,可以让霍仁刚在车里能够躺着。跟随玄真的另一位道长叫田丰,是李清的师弟,由他陪同一起去医院照顾霍仁刚。
林文向玄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边走边和玄真说:“真人放心,霍仁刚没有性命之忧,只不过以后恐怕不能习武了。”
玄真说道:“多谢林先生手下留情,不习武对于他来说,可能是一件好事,他终究还是心胸狭隘、意气用事,才有今日之祸。唉,我当初看他资质聪慧、做事刚正,才把他收入门下,可惜啊,修道多年,还是不能收敛戾气。李清,等他伤好之后,驱出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