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沚将自己一直背在的手伸出,一个莹白的玉枕便出现在乔昀面前。
“哇……温润剔透,白璧无瑕,沚姐姐是从哪里找来的这样大的一块玉石?”
不说这玉质如何,单是这雕工都是世间难得一见的。
“这是南家的家规,嫡女娶夫,家主需亲手雕一样物什送于未来的女婿,以表重视。”
南沚将玉枕塞到乔昀怀里,笑着解释道。
都说是玉最养人,南沚才想着问上官锦讨来这最大的一块,应该足以表达自己对昀儿的重视与宠爱了吧?
乔昀抱着玉枕爱不释手,抿着唇娇羞道:“那这世间,怕是只有昀儿才有幸能得摄政王殿下亲手雕刻的玉枕了。”
“那是自然。”南沚抬手捋顺乔昀垂在一侧的发,又宠溺道,“南家家规,女子无故不得纳侍。”。
乔昀瞪大了眼睛看向南沚,然后咧开了嘴角,赞扬道:“南家的老祖宗可真是英明至极,这些家规昀儿十分喜欢。”
“昀儿喜欢就好。”
南沚一把拉过那摆弄着玉枕的小人儿,顺手将玉枕摆在榻上,身子一旋,便压在了乔昀身上。
“试试这玉枕可还合适?”
南沚的气息离乔昀不过一指远,惹得小人儿立马软了身子,双手无措地捏住了南沚的衣襟。
“入我南家门,便是我南家人。昀儿,这一世,你逃不掉了!”
“从遇见沚姐姐的那一刻起,昀儿便从未想过要逃。”
红唇缓缓贴在一起,辗转摩挲,惹得身下的小人儿轻颤不已,一声嘤咛自相贴出溢出。
再加上这女尊国的男儿家身子甚为香软,引得南沚差点儿把持不住。
“你月底及笄,婚礼便定在六月初六,这段时日好好陪陪家人,待成婚那日我来接你。”
南沚将乔昀揽在怀中,细细与他商量道。
“沚姐姐的意思是,这两个多月我们便不能再见了吗?”
乔昀眸子一红,不舍地看向南沚。
“规矩是这么定的。”
南沚挑眉,故作哀伤。
“可昀儿会想念沚姐姐的!”
乔昀抱在南沚腰上的手又紧了紧,声音里已带了些哽咽。
“傻瓜……”南沚笑着捏了捏乔昀没什么赘肉的腰,在他的娇嗔下,才小声道,“但我们可以偷偷见面啊!”
“月黑风高夜,昀儿准时等候姐姐的到来。”
乔昀嘴角勾起,将脸贴上南沚的心口处,缓缓闭上了眼睛。
五月底,宫中传来喜讯,杜侍君有孕,普天同庆。
在王世女南沚的建议下,皇上册封侍君杜氏为贵君,待生下长女,便立为君后。
自此,生同床,死同穴,上官锦与杜书景才算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妻夫。
六月初六,王世女与丞相嫡子大婚,红绸十里,嫁妆亦是一车接着一车。
满京城的人都想去瞧一瞧那传说中的王世女的绝代风华,这样神秘的人儿,怕是一生也就只能见这一次了。
那人儿骑在马上,身材颀长,红衣黑发,只远远地瞅上一眼都怕是亵渎了那谪仙一般的人儿。
众人不得不感慨名不虚传的同时,也无不羡慕那丞相家的公子好福气。
能嫁于这样的女子,便是做个暖脚小侍,也是一辈子的荣幸啊!
当顶着红盖头的乔昀被南沚从花轿中背出来时,还觉得现在的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
梦里那个于他有三次救命之恩的女子将一只烤好的鸡腿递给他,那张脏兮兮的脸上,却有着一双明媚的眸子。
那眸子里,满是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