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极好的,只是如此,会不会耽误了沚姐姐的正事儿?”
乔昀双手抓住那只在自己鼻子上作乱的手,故作贤淑道。
“呵呵……不会,昀儿就是我最大的正事儿。”
如今已经进了十一月,乔昀顶多再去书院一个月就要回府待嫁了,南沚再忙,也不差这点儿时间。
南沚的话总算是逗笑了乔昀,从昨儿母亲被抓,他便再也笑不出声,可与南沚在一起,无论做什么,他都觉得欢喜。
南沚送乔昀到乔府时,正好遇见了急红了眼的管家。
在看见摄政王世女亲自送了自家公子回府,管家差点儿哭出声来。
那派去接公子的车妇在路上昏了过去,还是被乔昀的同窗认出那是乔家的马车,好心派了小厮来送信她才知道。
因着有上一次乔昀出事儿的先例在前,管家担心坏了。
可自家主被带走后,主君日日关在房内避不见客,小姐也醉得不省人事,府里连个能做主的人也没有。
若是乔昀再出什么事儿,管家怕是只有以死谢罪了。
只是令人没想到的是,在乔家出事之后,众人都避之不及,这位摄政王世女却是有情有义。
管家红着眸子朝南沚行了一个大礼,这次是她发自真心的臣服,而不是碍于身份。
本想送了乔昀就直接离去,可又担心府里会有恶奴欺主,南沚还是陪着乔昀一起进了乔府。
此时的乔府与南沚上次来完全不同,竟是说不出的萧瑟和荒凉。
“这府里的下人怎么未将长廊清扫干净?”
南沚不悦地蹙起眉头,莫不是乔家无主,这些个下人便偷起懒来了?
管家微微叹了口气,摇头道:“回殿下的话,昨儿家主被带走,府里的下人们个个儿都如惊弓之鸟,怕受了牵连。那些个家生子倒是还好些,可雇来的长工短工们便是舍了这个月的月银不要,也不敢再在乔府待下去了。”
毕竟,若是乔倾泉真的出事,那很有可能就是灭门的惨状。
这府里上下自是害怕,而那些个没有在乔府签卖身契的下人,自是快快离了去,免得遭受牵连。
南沚拉着乔昀的手一紧,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当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个个儿都是好算计,却没人记得在乔倾泉身为丞相之时,可是以她一人的俸禄养着满府上下。
“殿下,老奴跟随家主二十余年,敢以项上人头担保,我家主子定不会做那等子恶事,还请殿下替我家主子在圣上面前说句话啊!”
管家忽然噗通一声跪在了南沚面前,将一旁正在思量着什么的乔昀也吓了一跳。
乔昀被南沚握着的那只手一僵,生怕南沚会恼了管家,转身离去。
乔昀不傻,即便知道南沚宠他,他也没有哭求着让她救母亲出来,不过就是怕物极必反,惹了南沚生厌。
而管家当着乔昀的面做了乔昀想做而未做的事情,不过也就是仗着南沚对自己的宠爱。
谁知南沚却对着管家摆了摆手,示意她起身。
“是非黑白,自有公断。你忠心为主,想来这段时日有你管理着乔家,乔相也能放心许多。”
“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