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在水中的手紧张的死死握拳,在她啃咬几次后,燕珏眸光转动似鼓足勇气般蓦地捧住她乱晃的脑袋,亲自将唇送上去吻住她。不比方才的小打小闹,他辗转撬开她的唇/瓣,温柔缱绻的尝尽她舌/尖的酒意。
正是浓情蜜意时,梁上的披帛嘶拉一声裂开,黎照整个人往浴池里坠。燕珏眼疾手快立刻将她捞出来,免于被水呛到。
“没事吧?”燕珏紧张的问,她晕乎乎的摇头,唯有唇/瓣殷红欲/滴。他的呼吸陡然急促,一手自她的耳后穿过捧住脑袋摄住她的唇。黎照在混沌中蓦地将他推开,喘息道:“不成不成。”
晋王是她的白月光,圣神不可冒犯。正想着,殿门被人骤然推开,怀庭大叫着跑进来:“殿下,是否有刺客!”
燕珏眸色一凛,立刻抓起浴池边的长袍将她裹住,旋即怒视着一脸错愕的怀庭怒喝:“滚出去!”
怀庭哆嗦着退出去,一直等关上门,脸上错愕的表情都还在。
他刚才看到了什么?
燕珏唤来婢女为浑身湿透的黎照换衣,又替她掖好被角坐在床沿看着她熟睡。想起方才的炽烈,他不禁耳根发红,有些不敢置信的碰了碰自己的唇。
“洛水。”
他俯下身轻轻唤道:“我喜欢你。”
睡成死猪的黎照压根没听到任何的说话声,只觉得又困又累,夹着被子翻了个声打起呼。燕珏轻笑了声,起身坐在软榻对面的桌子后,支着脑袋看她。
这一整夜黎照睡得非常香甜,依稀还记得自己做了场美梦,在梦里调/戏了晋王,后来不知怎地发了大水就没了。等她醒来后才惊觉酒醉的可怕,头疼欲裂,更惊悚的是自己竟然睡在汤池殿。
“醒了。”
一道声音让黎照鸡皮疙瘩泛起,扭头发现燕珏坐在不远的桌边敲了敲桌面,“醒酒茶趁热喝。”
黎照带着千般疑惑走过去,捧着手心里温暖的茶水,困惑道:“奴才怎么在这里?”
“你说呢?”
燕珏指了指上面,她抬头望去发现上面好大一个窟窿。黎照想,难道自己喝酒了又开始翻墙爬瓦了?她依稀记得自己昨晚偷窥晋王洗澡来着,该不会!
“殿下!”黎照搁下茶碗,慌张的问:“昨夜,我有没有轻薄你?我……我一喝酒就不老实……”
燕珏向后仰着躲开她的逼视,抿了抿唇摇头:“没、没有。”
“吓死我了。”
她拍了拍胸脯,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不管怎么说,燕珏对她而言依然是当年的小子,是阿父最看重发誓要保护的皇子。她可不能亵渎了,变态。
燕珏失落的看着她大松口气的样子,问:“若轻薄了呢?”
闻言,她差点被茶水呛到,尤其是燕珏突然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一脸认真的问:“若轻薄了,你当如何?”
黎照讪笑着:“以死谢罪。”
没想到听到的不是以身相许,燕珏嗤笑了声,故意道:“那你去死吧。”
黎照错愕之余,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忙不迭绕到他的面前确认事实,“奴、奴才真的轻薄你了?怎么会。”
“你不信?”
燕珏扯开衣襟露出白皙脖颈上的绯红痕迹,面无表情的说瞎话:“你这奴才好大的胆子,不止偷窥我沐浴,还扯衣服咬我,更过分的是要本殿陪你睡觉,说要宠幸本殿!”
黎照简直不敢相信,自我怀疑的倒退了几步,惊讶问:“我……我竟这般无耻?后来呢?”
瞧她惊慌失措的样子,燕珏也不忍继续戏弄她,继续道:“后来就把你打晕了,然后你就站在这里喝着本殿不计前嫌给你准备的醒酒茶。”
黎照看了眼他又看了眼手里的茶碗,一咕噜喝个底朝天后疯跑了出去,口中不住喃喃:“丢死人了。”
她一路跑回下人院,越想越觉得无地自容,偏偏她对燕珏描述的事毫无印象。细腰看她在床上滚来滚去,好奇问:“怎么了?身上长虱子啦。”
黎照说:“比长虱子严重,我可能是个老色胚。”
她走后不久,便有个小太监到煦合殿送东西,指名道姓找盛青青,还说是奉晋王之命前来送糕点。燕珏冷睨了眼精致小匣里的各色糕点,淡漠道:“她近日牙疼吃不得,退回去吧。”
“可是……”
“多谢晋王美意。”小太监见他下逐客令了,也不好多言,讪讪的盖上匣盒离开了。本以为这事算揭过了,没想到不多日,这个小太监又来了,还笑眯眯得说:“这次的糕点很松软,盛姑娘定能吃。”
燕珏索性夺走小太监手里的糕点匣,径直出了宫奔往晋王府。燕聆行丝毫不惊讶他的到来,边投喂鱼食边问:“四弟怎么有空过来?”
“皇兄此举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