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急死人了?”温海琳也是陵城大家闺秀,平时气质温柔,举手投足都是娴雅,可心在竟然跺起了脚,“一个个都不说?这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舅妈。”苏芍喊了她声,“里面装的是戏服没错。”
在温海琳一脸的错楞下,她又说,“我今天,确实要唱戏。”
“真的要唱?”温海琳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一听苏芍要重新开嗓,她眼窝红了些,“是要给你外婆个惊喜不?”
苏芍,“也算是,也不算是。”
这句话什么意思?
“外婆过寿,我确实应该送个惊喜的,但并不是重新唱戏。”苏芍目光坦诚干净,“真正让我今天能重新站在台上,是因为我不想看着这一行落魄而终。既然是国粹,就算没有被人人传唱,也该铭记于心。”
“我妈妈为了京剧贡献一生,我不想在消极逃避。”
就算不能让京剧重新站在文化的神坛上,可也不会让它就这样死去,简简单单被时间“杀掉。”
连挣扎都没去尝试过,怎么会知道行不行?
还有一个支撑着她重新站在戏台上的原因,就是因为“那道光。”
竭尽全力去做一件事的样子,真的值得让所有人目光起敬。
她,只想用自己的努力告诉他,她正在拼了力朝着他奔赴而去。努力成为最好的“自己”,骄傲勇敢的站在他身边抬头挺胸。
“这衣服?是你妈妈的吧?”温海琳摸着那老旧的红木箱,心里一阵阵酸涩。
“舅妈,这不是我妈妈的衣服。”苏芍蹲下身子,把那个红木箱打开了。
里面放着的,是一件淡青色的水袖长袍。
那不是唱青衣穿的衣裳。
温海琳看了眼那水袖长袍,语气有些惊诧,“药药?你不会是要唱小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