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icu病房门口,苏芍跟护士打听一下豆包的母亲。
透过玻璃窗,她看到了那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三四十的模样,瘦弱的好像只剩下了皮骨。
此时,女人满脸安详躺在床上,如果苏芍不是看到了她全身插满管子,还以为她暂且只是睡着了。
睡的又香又甜。
梦里,会有她还没能来得及看一眼的儿子,有疼爱她的丈夫,有和睦的家庭,有期望的幸福。
这样的情况,是幸,也是不幸。
对已经成为植物人的她来说,可以永远沉睡,不用醒来接受这一切糟糕的现实。
可对豆包来说,他永远体会不到母爱的滋味,听不到母亲的声音,感受不到母亲手掌的温度...
脚边,有一个东西碰到了她。
低下头,是一个脏兮兮的皮球。
苏芍顺着皮球刚才滚动的痕迹去看,icu重症病房门口,凑出来一个头发枯黄的小脑袋。
一闪而过,小脑袋不见了...
苏芍知道,那是豆包!
他又来看自己的妈妈今天有没有睁开眼。
胸口那种压抑的沉痛感,好像会促进人泪腺的分泌,让人不由自主眼眶湿润。
也许是同病相怜都缺少了那一份母爱。
苏芍拿出手机,给齐樾打了个电话。
对方接听很快,“喂!小祖宗,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