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长宫将信封拿到眼前,匪夷所思地看着蜡黄色信封上显眼的白色三角形补丁,然后将头微微抬起些,斜着眼,一脸问号地看着郑纭珊。
郑纭珊赶忙道,“殿下若是觉得这样不行,可以给我,我可以重新粘一下。”
她说完便抬手准备从慕容长宫的手中拿回信封。
手还没触到信封,慕容长宫却道一声,“罢了。”随后他将信纸从书册下取出,放回信封中。
郑纭珊将手收回,看着慕容长宫手中的书信,仍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强烈好奇心,“殿下,陶公子到底遭遇了何事?当年他为什么离开京城,为什么离开若拂姐姐呀?”
慕容长宫将装好的书信放在一旁,“当年遇年在府中之时,本宫颇爱与之交谈。他年纪轻轻,便能将四书五经倒背如流,总能旁征博引,结合时局,为本宫想出良策,实乃我大芒难得的治国之才。”
郑纭珊歪着脑袋,将侧脸放在自己手掌上,微微点点头。
慕容长宫将自己吃完布丁的琉璃杯放在郑纭珊面前,再将金勺放在里面,“然则此人出身寒门,不免带了些孤傲之气,不愿被人举荐入仕,也不屑刻意记诵科考题目,因此虽有一腔报国之志,却是考取功名多年,皆未能金榜题名。”
郑纭珊打开食盒,将琉璃杯和金勺放进去,盖上盖子,将食盒放在自己脚边后,赶紧端正坐好,听慕容长宫继续说下去。
慕容长宫继续道,“直到四年前,遇年终于榜上有名,被吏部尚书姚大人授予吏部考功司下主事一职。”
郑纭珊此时插了一句,“既然都考上功名了,为何不能如约娶若拂姐姐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