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解药,楼国公却是无恙。
这,太打击人了!
他颤巍巍的,身子有些发飘,既像是有些站不稳。
斐逊上前一把搀扶着,“爹,这怎么回事?楼国公不是中毒了么?……怎还能亲临战场,指挥大军作战?……咱们,是不是搞错了?”
斐逊心里害怕,与楼公爷抗争,自己不是找死吗?
“慌……慌什么?”
斐景升伸手拽住栏杆,好不容易稳住,“楼家军是大雍精锐,自然不可小觑,……传我令下去,撤兵!”
斐景升一个“撤”,乌合之众的军队顷刻间调转方位,后营改为前营,前营依然是前营,欻欻,撤得比兔子还快。
天空澄明,风好像都和煦了几分。
“少将军坚持到了最后,没做孬种!真是好样的!”
楼家军众将望着楼霑,既是生出了对一个少年难得的敬意。
楼霑满身血污,望着前来营救他的楼家军,既有有几分恍惚。
方才,他抱定必死的念头,拼了命地搏杀,觉得灵魂都出窍了,……自己没死,既然,等来了援军?
他抬眸,望着指挥塔上白发苍苍的祖父,顿时泪如泉涌……祖父亲自领军前来救他!
楼霑三步并作两步,急急朝祖父跑过去,噗通一声跪下,“末将楼霑情敌,侥幸冒进,中了敌军伏击,险些酿成大错,请祖父责罚!”
“父帅,此事不能怪楼霑!”
楼蘅走上前,“儿子身为中军主将,不能客观判断,对敌军太轻敌,既以为,这些乌合之众不堪一击,将第一次出击的重担交给楼霑,还没派大将接应,……是儿子的疏忽!”
右将军楼霑勇于承担错误,众人心里暗暗佩服,楼家人敢作敢当的秉性。
“霑儿,你二叔为你担当,本帅就陈他的情,”楼伯赟没有责怪老二,“你也有轻敌冒进的失误,本帅本该责罚你。不过,汝今日阵前临危不乱,抱着与士卒同生死的信念,……种种表现可圈可点。功过相抵,你可服?”
“服,末将大大的服气!”楼霑咧嘴直乐,俊颜上笑容扬起,“多谢元帅不治罪!多谢众将士前来营救,我等众人才能从乱军中脱身!”
他,到底还是个孩子,没有那么多功利心,不管多大,在亲人面前都是孩子。
“少将军客气!”众人道。
众人是心悦诚服的。
少将军顽强勇猛,还如此谦逊待人,众人对他的好感和敬重又增加了几分,“能救得少将军,是我等的荣耀!”
“多谢,大家伙这……”楼霑挠挠头皮,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
“少将军全身是伤,下去让医官治疗吧!”有两名老将上前,不由分说拉他走。
“没……没事,都是皮外伤,不妨事的!”
楼霑怕祖父说目无军纪,扭头来,征询着祖父老人家的意见。
“皮外伤也不容忽视,去吧!”
楼霑见祖父允许了,这才转过身,随着二位老将离去。
楼国公盯着楼霑离去的背影,心里颇为他高兴。
经过此一役,少将军楼霑的名号响了。他在楼家军将士心里定了形,算是立住了军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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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家军威武!老少将军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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